薛曙阳做过检查,然后回身,温和的问方乐。

“晚辈方乐。”

方乐客气的道。

“可否把你的方剂写出来?”薛曙阳问。

“当然可以。”

方乐走到桌子边上,张医生急忙把自己身上的笔递给方乐,方乐写了处方,然后递给薛曙阳。

“附片、干姜、花椒......”

薛曙阳看着处方,足足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道:“用药不过七味,方子简洁,剂量却很重呀,附片足足100克?”

“回薛老,我在西京医院的时候,人送外号方附子,附子最大剂量用到过200克。”方乐客气的道。

语气虽然客气,可说出来的话却能吓倒一片人。

200克?

这么大的剂量,不少人都没听说过。

“方小友走的是火神派的路子?”薛曙阳问道。

“行医救人,哪有什么固定的路子,因人而异,因病施治。”方乐实话实说。

“哈.....”

薛曙阳笑了一声,然后哼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既然知道我,那我来问你,这么大的剂量,你可知道用药之后是何后果?”

“对症用药,自然是药到病除。”方乐却没有被薛曙阳吓到。

薛曙阳既然是大国手,这个方子能不能用,薛曙阳心中肯定是有数的,至于这个吓唬?

方乐猜测还是因为他的年龄。

“药到病除?”

薛曙阳脸上的笑容收敛:“如此用药,就不怕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方乐猜的没错,以薛曙阳的水平,自然能判断这个方剂是不是可行,可方乐毕竟太过年轻,薛曙阳确实是带了点故意,吓唬吓唬方乐。

一方面是试探一下方乐,想看看方乐究竟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运气使然,另一方面,方乐确实年轻,太年轻,太傲气,并非什么好事,薛曙阳也有敲打之意。

只不过薛曙阳遇到的是方乐。

“回薛老,晚辈曾亲自尝试附子,对附子的药性药效有着贴身的体会,既然能用,自然有把握,当医生的,有几个人会平白无故的用自己的前途冒险?”

方乐缓缓道:“至于说风险,既然辩证准确,就当果断用药,瞻前顾后,错失良机,才是真的悔之晚矣。”

医附院的一群领导听着方乐和薛曙阳对话,都是战战兢兢。

张树红都惊呆了,陈文舟这是从哪儿找的愣头青?

这位可是薛曙阳呀,哪怕是他们院长都要陪着小心,这位倒好,不卑不亢,竟然还和薛老辩论起来了。

“你亲自尝试过附子?”

薛曙阳有点意外?

“是,30克的剂量。”

方乐点头。

“嘶!”

薛曙阳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气。

30克的剂量,这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