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文国公府除了王子义以外,还有王裕泽、王裕洵、王裕浦、王栩以及王棕等人在朝为官,另外王裕海、王裕汀及他们的儿子也都陆陆续续担任一些职务。

这要是全叫王大人显然无法区分。因此,众人如同商量妥当一般,均称呼王子义为文国公;称呼王裕浦为文国公世子;王裕泽为大将军或者是王侯爷、定勇侯;王裕洵则为王丞相;王栩为王大人或者是王郎中(其现任户部郎中,主管农业,正五品);王棕就只能是小王大人了。余下王裕海他们大多是以官职来称呼,不过在王家人不多的时候,也会称之为王大人。

私下在府中王子义现在被称为国公爷、王裕泽几兄弟已经成了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到了王栩和王棕这辈儿,他们俩被称作大少爷、二少爷,王极被称为三少爷、王梠为四少爷、王榕为五少爷。

要补充的是,王子义在出了孝后,即使朱永宏三番两次请他再回朝堂,但因考虑到文国公府势力太过强大的话,无论是对于自家,还是对王姒宝都没有好处。于是王子义以年岁大,身体又不好为由,没有再担任一品大学士之职,只享受文国公爵位。

朱永宏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最后赏赐无数,允了王子义的请辞。

现在听赵御史要参的人是王棕,别说是王棕的出身,就是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在韶京也不该被参啊!众人均吃惊地看向赵御史。

与其说赵御史抗压能力不错,不如说这人喜欢被人当作焦点。

“没错!”赵御史再次强调,“臣今日所参之人正是小王大人王棕。”

“哦?”朱永宏一挑眉,饶有兴趣道,“那不知赵御史所参何事?”

“臣一参其今晨在宝珠巷策马狂奔;二参其纵马伤人;三参其事后没有送受伤之人及时医治。”

赵御史参王棕这几条怎么感觉不像是他,倒像是一个纨绔子弟所为呢?在场众人几乎都是这样的赶脚。

宝珠巷在哪里?是指韶王府所在的那几条街,并不单单指韶王府正门前那一条主道。因为王姒宝怀朱元安那会儿出过一次事儿,虽然是自家人的原因,但在那次之后那里就被明文禁止随意通行,更被明文禁止纵马狂奔。

当然,京城一些繁华街道也有禁止策马狂奔这一条,但都不如宝珠巷及后改名为安康巷的摄政王府那里要求那么严。

王棕会去宝珠巷很正常,但在明明知道不允许纵马狂奔的前提下,还在那里策马狂奔的话就属于知法犯法,更有打韶王府脸面的意思。

二来还伤了人?那伤得是谁?如果只是平民百姓,值得赵御史得罪韶王、韶王妃、文国公府一家,甚至是得罪摄政王而拿到朝堂上来说吗?

再有,大清早大家都来这儿上朝,这位御史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随后便听赵御史解释:“说来这事儿也是赶巧了。今晨微臣路过宝珠巷附近被堵了路,这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工部侍郎柳大人家的大小姐乘坐马车出城时,其所乘马车的马被从城外赶回来的小王大人骑着马给惊到了。”

顿了顿又道,“要不是车夫及时稳住了柳大小姐的马车,那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当时周围可还有很多平民百姓。另外还听说小王大人随后并没有带受伤的柳大小姐去医治便纵马离开。”

他今天之所以要参王棕,主要是因为受伤的人是柳舒云。要不是正在和她议亲,想要给她留个能为她撑腰的好印象,他也不会来淌这趟浑水。当然,还有一点别的私心。

朱临溪适时抓住赵御史话中的漏洞询问道:“赵御史刚刚也说是在宝珠巷附近被堵,那又怎么确定王棕在宝珠巷纵马狂奔的呢?”他还真不知道王棕回了韶京,也不知道一回来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呃,”赵御史一时语塞,半天后方道,“微臣只是有这个猜测。”

“猜测?呵呵”朱临溪嘴角微勾不置可否,“刚刚赵御史也是口口声声说是听说的整件事,那就并非亲眼所见而是道听途说了?”

“虽然微臣并未亲眼所见,但当时微臣在场,而那些百姓都这么说?”赵御史有些心虚。随后一想他虽非亲眼所见整个过程,但当时那些百姓可都是看到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议论,于是又挺直了身板。

朱临溪一挑眉,“那这件事你可问过马夫或者是问过受伤的柳家小姐?”

“这个……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