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章先占坑,两个小时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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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冰开,柳吐新芽。

风拂大地春回,出岫白云无心。

人事兜转,情几许,思绪变幻,心千结。

桓裕走出西院时,就听门口的护卫回禀,“三郎,十三郎已经回来了。”

“我这就过去。”桓裕晃过神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甩了甩头,暂时把脑海中的那份儿女情长给抛开。

到了前厅,桓锦已经在堂前等候了,一见到桓裕,就急忙迎上前来,喊了声三郎。

桓裕瞧了桓锦一眼,问道:“桓谷过去了?”

“他如今就在监狱那边看守着,”桓锦说到这,又一顿,“只是高洽想见三郎,说有话要和三郎说。”

他?

回来的路上,高洽的嘴,一直是让木块塞着的。

“先别理会他,”桓裕摆了摆手,他是要去见见高洽,但不是现在,见高洽前,怎么也得先折高洽的傲气再说,走到上首高脚案几前,摊开放在案头的山河地理图,“你过来瞧瞧,南阳宗氏的部曲,现在到哪儿了?”

“前三日,已过了许昌,这两日,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那郑大郎,郑大郎现在哪?”

“不清楚,三郎,自从郑大郎赶回新郑,后来,就没了踪影,似消失了一般。”说完,桓锦怕桓裕骂他饭桶,又忙地解释,“咱们北边尉迟成领着两万大军,听说最近又增援了两万人过来,梁州周边,一直就有几股羯胡的散兵在活动,咱们守着梁州城,根本不敢妄动,连哨探都不敢走远。”

所以,这次桓裕一来梁州,要带轻骑前往新郑的方向,他是极不赞同的。

“行了,”桓裕胳膊肘靠在几面上,微微抬起头来,“没打探到消息就算了,不要找诸多借口。”说着,瞪了桓锦一眼,“前几日,宗君长派过来传信的人,你把咱们擒了高洽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把消息带回去,至于回信,我就不写了。”

桓锦忙地应了声唯。

又听桓裕吩咐,“城外的那四百余兵卒,领头那位叫致勇,你亲过去告诉他一声,让他回去传个话,就说我说的,要想高洽活命,务必请高将军亲自过来梁州领人。”

“那其余人,要不我带兵出城,把他们全部干掉。”

“先别妄动。”桓裕忙地阻止,他这次的目标,是新郑城内的郑氏族人,可不是和高敬实战较量,“暂时就这两桩事,你先下去。”

桓锦领了命出去,桓裕重新低头,研究着几面上的那张山河地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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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院子里来了两位年轻的妇人,又有护卫送了五套衣裳过来。

晨风瞧了下衣料,五套衣裳都是由麻布制成,夹里填的是碎麻,质地还比不上她们身上穿的青衣,只是送衣裳过来的人说:这梁州城如今物资匮乏,连这几件衣裳,都是从城中的大户那里得来的。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晨风自是不好再说。

况且,这趟她们出门,并不曾带衣裳,见此,只得从中挑了套手摸起来稍软的粉色交领襦裙,给郑绥试穿上,“小娘子先将就穿着,好在式样不错,等会儿婢子把剩下几套改一下。”她们穿的青衣夹里是用丝绵填充的,只能拆了青衣的夹里,把丝绵缝进去襦裙夹里。

郑绥轻嗯了一声,“你看着办。”这件粉色交领襦裙是穿在外面,又不是贴身穿,现下,出门在外,也只能先凑合着。

沐浴梳洗一番后,俩人脸上及手上所涂抹上的,那些黑不溜湫的霜膏全都给除去了。

因昨日走了一整天的路,郑绥两只脚的脚底板,布满了磨破的水泡,红肿一片,上午一到这西院,晨风就给郑绥洗了脚,上了药。

这药还是昨晚上,东翁给她们的。

此刻,郑绥瞧着晨风拿出那个小布包,不由想起东翁他们来。

昨夜里,后面发生的事,她已经陆续从晨风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