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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父亲曹嵩在雒阳的时候,曹操觉得他老是在掣肘,做事既没多大魄力又没啥能力。【ㄨ】

有时候,虽然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但心里腹诽是难免的,当年究竟是如何当上太尉的?朝廷用这样的人来指挥军队合适吗?

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尽管曹嵩人走茶凉,曹家的关系网远没以前那么广。

可凭借曹操自身的关系网,哪怕不是第一批知道的人,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他还亲自乔装改扮,到燕赵风味门前观察赵温亲手执笔的告示。

那一个个文字,犹如熊熊烈火,把曹操心中有些冷却的热血点燃。

甚至在告示周围,他还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大家都装作不认识,互相也没打招呼。

回到曹府,曹操一动不动,坐在父亲往常坐的那把躺椅上。

天气入秋已久,夏天避暑的东西显得多余,甚至上面流动的水哗哗啦啦作响,让人心里更生烦躁,他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离开想静静。

“夫君,何事如此烦忧?”正妻丁夫人抱着五岁多的曹昂走了过来。

说起这个女人,也挺可怜,身为正室却没有生育,大儿子的生母刘氏早逝,她就把曹昂抱养过来视若己出,都五岁了还不让自己到处跑。【ㄨ】

前年曹操在东郡太守的位置上被罢官,在老家看到一个歌姬长得不错,干脆娶回家纳妾。

此时的卞夫人还没有生育,畏畏缩缩地跟在丁夫人后面,生怕老爷发火。

“夫人坐吧,”曹操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又对卞夫人讲:“你也坐下。”

“你们说,为夫是不是优柔寡断?”他叹了口气:“朝廷今年把我从老家招来封为议郎,我很不满意,觉得父亲没有尽力。”

“要知道。他老人家曾经可是太尉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可以给我谋求一个更好的位置。相信你们平时也能看得出来为夫的不满。”

“然则父亲一走,曹家诸事。就需要为夫亲自拿主意,才发现父亲的艰难。”

曹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人都不管事,官面上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只不过是自己在宣泄而已。并不能得到答案。

人有些时候闷得久了,确实需要说出来一吐为快。

曹嵩一走,所有的烦恼压在心头,他说了两句话好像心里敞亮多了、

“赵家子天生就是怪胎,一般人都元服取字,他从小就有字。”曹操继续自言自语。

“夫君,你说的可是真定赵子龙?”丁夫人略有耳闻,时常听他夸奖,早就铭记在心。

这个时空里,真定比常山更为出名。今后人们也只知道真定赵子龙而不会说常山赵子龙。

“除了那小子以外还有何人?”曹操失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虽有不少佳作问世,从未听说有逾越之事。”

“更兼武艺高强,传闻张温的侄子就是他亲手所杀。”

“此次赵家商队在燕北覆没,拍案而起,发出杀胡令。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与全天下的世家作对?操自愧不如啊,痴长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