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想去,便带我到暗王府门口,我自己上门求见。”圣依铃冷声说道。

跟他说好话,他不听,非得自己板起脸来,他才肯屈服吗?

“别,千万别,我陪你去还不行了嘛。”狐昊一见媳妇儿生气了,赶紧陪笑道。

“赶紧把药吃了,瞧你一脸淤青,都能把活人给吓死了。”圣依铃拿出一瓶灵药来,递到他的手中。

“这还不是被那帮人给打的。”狐昊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可是,他这个丈夫都被人给打了,媳妇儿还要去送礼,他心里真是……但又不能不听,媳妇儿要办的事情,要是他不同意,估计就有得好受了。

就是再不愿意见到那帮家伙,他也得陪着她去不是嘛。

……

一个半时辰之后,狐昊就再次站在了暗王府的大门外,而圣依铃,则是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这座昇都之内,最气派,最威严的暗王府。

两名侍女站在他们的身后,也不由地偷偷抬眼,打量着暗王府,这就是他们公主多年来所住的地方吗?

圣依铃朝着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女立即迈开脚步,踏上了石阶,来到守卫侍卫的面前。

“这位大哥,烦请通报一声,我家主子与主母,想面见贵主人。”侍女客气有礼地说道。

侍卫打量了他们一番,面无表情地开口,“报上姓名来。”

“这……”侍女为难地看了一眼圣依铃,见她点头,才再次转头看向侍卫,“家主乃是雪狐王狐昊,王后圣依铃,前来拜访暗王爷,烦请通报一声。”

侍卫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你们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王府。

“哼,简直岂有此理,知道是本王前来,竟然还用通报!”狐昊冷哼一声,袖袍一甩,气怒地说道。

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可是堂堂雪狐王,这些人,竟然让他在门外等着,哪有这样的事情?

“昊哥,你若再如此,便回客栈去吧,我自己一人进去便行。”圣依铃见他如此模样,冷着声音威胁道。

就他这副模样,这脸色,进了门,腮儿也不会待见他的,还不如回客栈待着,也好过随她一同进暗王府,连带着她也被他给连累了不受女儿待见。

“铃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他们……”狐昊见圣依铃又开口要赶他离开,心里一抖,赶紧想要解释。

可是,他越是解释,圣依铃便是越不满意,还直接瞪了他一眼。

他只有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尖,“好吧,是我的错,我不再说了。”

“你要想跟着我进去,待会儿,别不准说话!”圣依铃要求道。

省得一开口就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气愤之语,若得大家尴尬至极,连好话都说不上几句,更惹得腮儿讨厌。

“不说话,那怎么行,本王可是……”狐昊一听她这话,可不乐意了。

他都来了,哪能不说话啊,怎么着也得跟女儿亲热的说几句话啊,媳妇儿这不是让他当一个哑巴嘛?

“我们上门来送礼,本王哪里能不说话的啊?”

“你这模样,像是来送礼的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打架的呢。”圣依铃没好气地说了他一句。

摆着一副臭脸,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这样他们还怎么进去?

事实上,明明是他们欠了暗王府的人,亏欠了女儿啊,他们的女儿,人家可是照顾得很好呢,一点儿都没有亏待她。

“我……那我便不说话吧。”狐昊自知不对,只能说了一句。

不过,要让他看着那帮人还和颜悦色,他可做不到,还是当个哑巴,站在媳妇儿的身后吧。

……

“什么?又来了?不见!”主院之中,轻妩媚正躺在床上休息,而阎烙狂,自然是陪着她的。

听到术云来报,说是那个狐昊又上门来了,他哪能有什么好脸色啊。

把轻轻打伤了,还有脸上门来?就算这次是求见上门,他也不见,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不成?

“爷,据守门的侍卫说,他们之中,还有一位妇人,应该是香腮的母后……”术云听到阎烙狂的话,想着王妃被打伤,他也想直接去回掉算了。

可是,那两人是香腮的父母,将来总是一家人,就这么被赶走不见,总不好吧?

就算是爷不想见他们,但是香腮她,总要去见一见他们的吧?

“说了不见就是……”

“术云,请他们进来吧,前厅摆宴。”不等阎烙狂说出话来,轻妩媚便抢了他的话语。

“轻轻,那种人,有什么好见的?”阎烙狂对那个狐昊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要不是看在思儿和香腮的面上,早前他就一剑把他给劈了。

现在他们上门求见,他们凭什么就要见啊?

“烙狂,你也得为思儿考虑一下嘛,人家毕竟是香腮的父母。”轻妩媚淡淡地回道。

阎烙狂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地呼出,想了一会儿,也是没有办法,才看向术云,“去把他们带到正堂吧,把思儿与香腮也叫过去。”

“是,属下立即去办。”术云听到阎烙狂的吩咐之后,立即退了出去。

“轻轻,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要不我一个人去会会他们吧。”阎烙狂担忧地看着轻妩媚,问道。

既然是未来的亲家上门了,他知道,轻轻作为暗王府的王妃,自然是要随他一同出去的。

可是,她才刚刚受了伤,而且还怀了孩子,他哪里能让她再去外面招待那个不受人待见的狐昊啊。

轻妩媚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想待在房间里头,还是去外头走走才好。”

他都说出来了,去‘会会’人家,她要是任着他去会会,待会儿准又得一言不合就开打,还是去盯着点儿吧。

这也是为了儿子的将来,马虎不得。

“我要是由着你一人过去,依你这脾气,还不得打得人家满地找牙啊。”

“轻轻,为夫有你说得那么野蛮吗?”阎烙狂面色一糗,不由地问了一句。

虽然他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啊,谁让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伤害轻轻。

刚才是他不知道轻轻怀着孩子,只以为她受了轻伤,要是早知道了,他非得在狐昊的身上砍几个血口子不可。

要知道,女人怀着孩子的时候,那可是最危险的,一点儿都不能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