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个夜晚,权睿都会忍不住的去想,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之间的轨迹?

是因为他的隐瞒,还是因为她的不信任?

想了三年,权睿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错失的三年,谁也没有办法弥补回来。

论起谁对谁错,到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染流落巴西,受到非人的虐待,还有江源的欺骗。

他独自带大澈儿,三年来饱受相思和自责的折磨,活的并不比白染好到哪里去。

清润的目光倾泻在白染安静的睡颜上,权睿缓缓的呼吸着,享受着心脏处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指,抚上她脸颊的一侧。

细腻而珍重。

权睿此刻的目光中没有责备,没有怀疑,有的,只有无尽的爱恋和悲伤。

“三年过去了,我答应你的盛世江家,已经还给你了。只要你愿意,随时你都可以去看看这个曾被你视为一切的江家。

三年,足够磨平我们彼此的棱角。

现在什么都好了,只剩你了。”

权睿呢喃着,缓缓倾身,在白染的额间,印下一吻。

他并没有很快的起身,和白染保持着那么近的距离,他闭着眼,有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滴在白染紧闭着的眼皮上。

她的眉心皱了片刻,却又并没有醒过来。

以前的权睿也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是何等的丢人?

可他现在明白了,原来有的情绪,是隐藏不住的。

也只有白染了,只有他此刻身侧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