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小师父即已落子,便是入局。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怎可退却。”

苏星河当下出声拦阻,他心中此时多有感叹,这等入局之法,先前才在沈鱼的提醒下尝试过,如今见虚竹能有如此巧着,却也当做天意了。

虚竹也是个没主见的,他本欲退下,好叫旁人不在注意于他,如今被苏星河喝阻,脚步一顿,却是进退难为了。

“老先生,小僧棋艺不精,实在下不得,还请老先生饶过小僧。”

虚竹满脸愁苦,慌忙对苏星河拜礼。

苏星河见他如此,心下有些失望,但念及其中巧合,却也不愿放虚竹离开,就欲再劝。

却在此时,沈鱼出声道:“师兄,我看这位小师傅心不在此,要他下棋,也是为难他了,不若由他去吧。”

他却是想着原著虚竹对少林的归属感,若是此次还能拜入逍遥派,哪怕是学得厉害武功,怕也心有不愿,加之他虽然想为无崖子再找个传人,但是像虚竹这样的,实在也不适合,是以才有此话。

“正是,正是,小僧实在无意,还请老先生许小僧退去。”

虚竹听到有人帮他说话,心下一喜,他是当真不愿下棋,当下感激的看向沈鱼。

苏星河闻言,转头看向沈鱼,他不知沈鱼想法,还想说些什么。

便在他欲询问之时,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星河,听你师弟的罢,此事强求不来,今日之事,目的已不在此,是该做正事了。”

“师傅!”

苏星河闻得此声,当下惊愕出声。

在场众人听此,也是一愣,左右一看,却未看的人影,而且听苏星河脱口之语,这人竟是苏星河师傅?

众人心中难免哑然,不是说苏星河师尊已经为丁春秋所害么?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

一旁的丁春秋,听得此话,也觉熟悉,随即却是面色大变,脱口惊呼道:“老贼?是你!你竟未死?”

沈鱼也未想到无崖子会出声,不过这倒不是太出人意料,毕竟正如无崖子所言,此番棋会,主要目的还是清理门户,如今丁春秋即已在此,也没必要拖下去。

“丁春秋,不可对师傅不敬!”

苏星河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当下恨声道,先前他只是伪装,自然不会多说,如今无崖子即已显身,他也无需再隐藏心中的恨意了。

只是在场众人见了这番变故,才真确定苏星河师尊真个未死,心下立时明白,今日棋会,看上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一时都有些惊愕。

丁春秋此时脸色极为难看,他只道无崖子早就死了,毕竟这么些年,也没人找他报仇,加之苏星河也是如此畏缩数十年,他又如何料得到这一点。

此时知晓无崖子还在世,他心里一方面有些恐惧,一方面又觉得恼怒,心情却是复杂的紧。

“逆徒,知道老夫未死,是不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