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等只会说大话,却不知是自寻死路,当真好笑至极。”

丁春秋恼羞成怒,当下斥道。

苏星河不再理会与他,转而看向了沈鱼的方向,拜道:“却原来是少林玄难大师,苏某眼拙,未能及时招待,还请大师见谅。”

“无妨,老先生客气了。”

玄难见此,忙道。

苏星河微微摇头,当下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走了过去,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自己武功未失之时,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心下对沈鱼三人口中逍遥派愈是好奇,当下合十说道:“多谢!”坐在石上。

沈鱼趁此机会,也对着玄难道:“大师暂且稍待,此番棋会为重,晚辈却是不能侍奉左右了。”

玄难闻言,微微一叹,道:“无碍的,能与苏老先生同门,倒也是你的运气,你自去吧。”

玄难心里还是把沈鱼当做后辈弟子看待的,如今有此状况,也难免感慨。

沈鱼点头,当下又看回众人。

而此时被这番变故所惊到的诸人也才反应过来,眼神不住的在沈鱼、苏星河、丁春秋三人身上打转。

“你这小子倒也是有趣,罢了,看在这位老先生的面上,包某不和你计较。”

包不同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出声道。

众人都知道包不同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听他这话,心知他只是没了反驳的由头,暗自好笑,不过倒也没人说他的不是。

沈鱼也不理会他,当下对着众人道:“我师兄之言,却是真话,今日若诸位之中,谁人能破解了这珍珑棋,便当传我师伯一脉,不知哪位愿上前一试?”

众人闻言,心下思虑,他们已知丁春秋与苏星河出自一门,也听了苏星河对自家武学的推崇,心中多少有些心动。

再者,众人之中,虽然有人破了棋局也不一定愿意拜入逍遥门下,但借此机会求得一二秘籍,想来也是行的,一时间各有想法,都念得其中好处。

众人正考虑间,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惊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抬手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棋盘之上。

众人惊疑,转过头去,却未见人影,心下暗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