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说?我家少主体内真正难控制的不是那几股真气?”

朱丹臣哑然。

“不错。”无崖子点了点头,继而道:“你家少主体内除了北冥功吸人所得之外,还有一股霸道的阳属真气,若老夫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亦或是珍奇之物,否则如此真气,常人是绝难练出的。”

段誉正听着,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话了,听到无崖子的解释,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在无量山曾经吞过的那只莽牯朱蛤来。

再联想自己近段时间来,勤练一阳指导气之法,所感受到的不对劲,心中顿时恍然。

想了想,他不由点头道:“前辈所猜不差,晚辈确实曾在无量山碰上了一只莽牯朱蛤,机缘巧合之下,那朱蛤也是意外入了晚辈的腹中,想来就是这朱蛤的缘故罢?”

他倒也没有隐瞒此事,说起来,他还受过这只朱蛤的好处,当初被段延庆和钟万仇关在万劫谷之时,若非朱蛤的功效,他只怕就要受春药所迷了。

“莽牯朱蛤?原来如此,你小子倒也是好机缘。”无崖子闻言,微微摇头,也不得不佩服段誉的运气。

尤其是再想到这小子还在无量山得了逍遥传承的时候,心里更是如此了。

“莽牯朱蛤,百年难见,其毒霸道,换做一般人,便是遇到,只怕也拿它没什么办法,却不想你这小子竟有如此运气。”

朱丹臣听此,却没有太在意,他此只关注段誉的性命安危,当下又问道:“即是如此,照前辈所言,这朱蛤入了少主之体,至多也就多了一股霸道的真气,如何前辈又说会伤及我家少主性命?”

无崖子闻言,却是淡淡道:“若是你家少主继续依照一阳导气之法修炼下去,倒也能随着时间逐渐掌控体内真气,可惜的是,如此之法,勉强得紧,这般一来,过不了多少年,他的身子就会出大问题,武道再难进步不说,性命也不会长久。”

“什么?!”

朱丹臣对医道并无太大了解,对于武功的见识也不如无崖子,自然不太明白。

无崖子却没理会他,继续道:“且不说这些,今日若是他要我废了他的武功,却是必死无疑,那朱蛤之力,岂是一般,我能废了他功力,但朱蛤的霸道真气除之不去,到时没了自身真气的压制,你家少主必然为之坏了性命。”

听了无崖子的这番推断,朱丹臣嘴巴张了张,却半晌没说出话来,平心而论,他虽然不是太想让段誉拜入逍遥派,但段誉要事同意了,他倒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看到段誉自己显然十分不情愿的时候,他自然站到了自家少主这边。

只是听了无崖子的这番话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与他相比,段誉倒是冷静许多,他顿了顿,出声道:“前辈既然看出不对,那段誉若将这身武功奉还与逍遥派,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性命?”

无崖子闻言,诧异的看了段誉一眼,倒没想到他如此执拗。

本来无崖子话已至此,是想让段誉转变想法,再问拜入逍遥派之事的,却不想段誉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见此,他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一方面对段誉的坚持很满意,一方面又对他不识趣的行为有些恼怒。

半晌,无崖子才回道:“办法倒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