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想吃东西呢?小孩子年轻轻的!”她的婆婆关切地说道,“那你就上去休息吧?”

“嗯,我在下面坐坐,等等喜儿……”

她的婆婆不再坚持,一老一小相顾无言,坐在那里看着细雨朦朦胧胧地飘来荡去着。

不大一会儿,喜儿穿着雨衣骑着车就来了。她把摩托车停在走廊下,从雨衣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嚷嚷着:

“这鬼天气,要下不下的,真是缠绵!”她说着,从摩托车的踏板上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走了进来。

“姨,这是我妈妈家里的树上结的柚子,还蛮甜的,摘几个给您尝尝!”

“我说喜儿啊,你来就来,还要你带什么东西!”刘诗雨的婆婆忙接了过去,口里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蛮喜欢的。虽然东西也行并不值多少钱,但喜儿有这个心就够了!老人家的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一句简单的问候,一件普普通通的礼物,就能让他们欢喜好一阵子。

“喜儿啊,胃调养得怎么样,平时可要注意饮食啊!”刘诗雨的婆婆唠唠叨叨地问着。

想着自己的“胃病”,喜儿粉脸一红,忙说道:“这几天好多了,您没看到我脸红扑扑的吗!”喜儿扮了个可爱,不好意思地向刘诗雨看过去。

“咦,诗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她看着刘诗雨的脸,关切地问到。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累,有点晕得……”刘诗雨躲避着她的眼睛,低低地说道,“喜儿,我们到楼上去坐吧!”她不想在楼下被忆起昨夜所遭受的耻辱。

“你们到楼上去吧,等会我送茶上来。”她的婆婆也忙说道。

两个女孩于是往楼上去了,刚上楼梯口,刘诗雨突然就感觉一阵晕眩,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就往后面倒去!

幸亏喜儿跟在她的后面,喜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

“诗雨啊,你怎么全身都火热的?是不是发烧了?”徐多喜惊叫着问到。

“啊?怎么了?”刘诗雨的婆婆正准备往餐厅里去给她们煎茶,猛然听到喜儿的尖叫声,忙跑了过来。

只见刘诗雨星目紧闭,双唇赤红地靠在楼梯口的栏杆上,喜儿从厚面紧紧地扶着她!

“崽啊?你怎么了?!”刘诗雨的婆婆伸手就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火烫似的:“崽啊,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啊!”

刘诗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没事的……我去躺会就会好的……”她说着,蹒跚着就往楼上去了。

“喜儿啊,麻烦你照看一下诗雨,我这就去给小张打个电话!我说呢,一早起来就怏怏的没有精神,烧得这么厉害!”她的婆婆说着,就往客厅里去了。

听着婆婆火急火燎的唠叨,听着她要给那个小张医生打电话,刘诗雨的心里又是一阵悲切,该怎么去面对那个人啊!

进了卧室,软绵绵地就往床上一倒。喜儿赶紧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后面,伸手在她的额头摸了摸,真是烫得厉害!

“你怎么搞的啊?怎么这么烧!?”喜儿问道,看着她怏怏的面色潮.红,她也是心痛不已。

她不说话,而眼泪,悄无声息地从如蝉翼般翕动着的长长的睫毛里滚落下来,晶莹剔透……

一定是受了委屈的,喜儿想着,“诗雨,换件睡衣,干脆躺到被窝里去吧!”她说着,打开衣柜,取了刘诗雨的睡衣走了过来。

艰难地起了身,背对着喜儿,脱下外面的衣服,她不想让喜儿看到她被虐待过的痕迹。穿上睡衣,懒懒地躺了下去。

喜儿帮她把被子盖好,问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志霖都打电话过来找我要人的……”

“求你别问了好不好啊……”她低低地哀求着。

徐多喜一怔,她可从未看到过刘诗雨这么憔悴的模样,她不想说,一定是有她的难言之隐了!

一时无语。

不大一会儿,便听到楼下摩托车轰轰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小张医生来了。

却说张志霖,眼巴巴地看着刘诗雨房间里的灯亮着,他按响了摩托车的喇叭,多么希望她能出来站在阳台上让他看上一眼!可是按了好几下,也没见她的身影,雨越下越大,全身已经湿透了,站在她家前面的马路上,又怕被她的婆婆发现了而感觉尴尬,只得恋恋不舍地往回去了。

回到家里,忙洗了个热水澡,一声不吭地往被窝里钻去。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躺在床里边的杨欣突然说着话,结结实实地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她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