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要紧吧?”这时,刘诗雨的婆婆端了茶走了过来,关切地问到。

“感冒引起扁桃体发炎,扁桃体发炎就引起高烧。”张志霖说道。

“哦,吓死我了!”刘诗雨的婆婆把茶送到各人面前,看着张志霖在配着药,总算松了口气,“你们都在这里吃饭啊,我等下就去买点菜。”

“我们在这里吃饭,您就别太客气了,都是经常要来的。”徐多喜忙答应了,“我们都在这里吃饭“,意思就是她连张志霖也留了下来了,多么精怪的一个!

刘诗雨的婆婆下去了,三个人一时无言。徐多喜很想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刘诗雨那么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该问不该问了。

张志霖很快就配好了打点滴的药,他环顾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晾衣服的衣架,于是对喜儿说道:“喜儿,帮我去找个衣架过来好吗?”

“衣架阳台上有的……”刘诗雨低低地说道。

喜儿哦了声,忙起了身,往前面的阳台上去了。来到阳台上,骇然发现一件男人的西装跟刘诗雨的衣服晾在一起呢,仔细看过去,不是那张志霖的还有谁的了!

拿了衣架,帮张志霖把吊瓶挂在床头,张志霖拿着刘诗雨的手,刘诗雨黛眉微皱,把脸别到了一边。

“别怕啊,不痛的呢……”张志霖象在哄一个任性的小孩子般,柔柔地说着,把针头轻轻地推入了刘诗雨左手的静脉里。

徐多喜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免就低低地叹了口气:看人家两个,多么默契的一对啊!情人做到这个份上,怎么说都值了!想想色哥,唉,真是个秽物……

而刘诗雨听着张志霖那么温温柔柔的话,心里却又是痛苦不堪,若他真是自己的老公,该有多好啊!

眼泪不争气地又淌了下来,张志霖见了,爱怜地帮她轻轻地拭去。喜儿看在眼里,越是感慨万千!

手机响了起来,是刘诗雨的,喜儿帮她拿了过来。拿起来一看,是同学杜主任打过来的。

本不想接听,耻辱的记忆希望能很快忘记,然而那边却不依不饶地拨打着。

“喂……”她无力地喂了声。

“美女,在干嘛呢?怎么还没来?”那边大声地问着话,吵吵闹闹的一听就是在教室里。

“感冒了,不舒服……”她低低地说道。

“感冒了啊?那你好好休息吧,记得以后多联系啊!”那边说道。

“嗯……”她嗯了声。

“那我挂电话了,拜拜!”杜主任说着,倒也不是个缠绵地女子。

“嗯,谢谢你能给我打电话,拜拜……”

以后多联系,怕是没有以后了,她黯然地想着。都说记忆有选择性,若遗忘就如删除电脑硬盘上的一个文件那么简单,该有多好!

药水点点滴滴地流入了她的体内,消灭着正侵蚀她身体的病毒,而记忆深处的恶魔,却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折磨着她!

三人一时无言,喜儿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端了茶杯:“诗雨,喝口茶吗?”

茶是她婆婆刚煎好的姜盐茶,滚烫滚烫的,开胃驱寒,刘诗雨勉强喝了口,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一阵惊恐!忙把电话按了,手机也旋即关了机!

电话是那个畜生打来的!

却说吴综祥,被张志霖两拳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自知是斗不过他的,忙连滚带爬地往远浦星城去了。

回到宾馆,见自己一身脏兮兮的到处都是泥巴,忙躲到浴室里使劲地擦拭着。想着刘诗雨那么激烈的反应,他的心里也感觉有点发毛。在中国,被强暴了的女子,虽然大都是选择了沉默,但能勇敢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的,也大有人在。更何况自己那么不走运,居然被那个张志霖找到这里来了!若刘诗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那情况就更加不妙了!如果他们不选择报警的话,那么依张志霖刚才的反应,他若知道了的话,不把自己往死里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