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诗娆的目光落在湛南爵的身上,内心掠过一抹清浅的叹息,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大概都忘了吧?

原本故事不是悲伤的,那往事也是她心中一抹明媚的温暖。

可是……因为他忘了。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悲伤。

原来,他已经忘了啊……

也是呢,他的目光始终追寻着欧以沫,大抵也不可能再记得别人吧。

宫诗娆本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还是被咽了回去。

如今他爱他所爱,如此奋不顾身,她又何必提起他根本不记得往事,打扰他的人生?

“就小时候来过一次。“宫诗娆略过了这个话题,笑着说道:“没什么问题我要去忙了,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去检查。”

湛南爵本想再跟她说一会儿话,即使什么都不说也好,不过,她看起来并不想再跟他继续聊下去,他也只能放她走了。

宫诗娆迈开脚步,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然而,想了想,终究还是收了手,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病房。

他是在想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内心混乱一片。

宫诗娆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才无力地靠在门口,连呼吸都好像变得酸涩起来。

明明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也提醒自己别再想他,却还是找了借口来参加这场寿宴,不为谁庆生,不为谁祝愿,只为了远远地,远远再看他一眼。

只要看到他幸福,她就可以告诉自己,她的退出和成全都有意义。

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哪里来的退出?她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他和欧以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