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好像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从来都觉得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可她不知道,有时候只需要惊鸿一瞥的印象,就可以认定一生。

这一生,他已经认定了她。

宫诗娆看到他的唇瓣一张一翕,仿佛说着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话语。

可是,刚好有一辆将音乐放的巨大无比的摩托车开过去,太吵了,她没听见湛南爵刚才再说什么。

“你说什么?”她等嘈杂的声音过去,又问他。

“……”湛南爵张了张口又将话咽了回去,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实在很可能吓到她,他说:“只说一次。”

“……”什么嘛。宫诗娆的眼睛里闪烁着连自己都有些难懂的失望。

她撇了撇嘴角,不在乎地说道,“我根本不想知道。”

湛南爵的身体微僵,然后将她拉到车子边上,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又快又急,她觉得他的画风好像变得有些太快了。

干嘛忽而这么粗鲁?但又好像不是粗鲁,只是动作很大,可是又顾忌着她的感受,很轻柔。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跟他挤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的感觉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宫诗娆的脸颊有些异样的红,说道:“你带我去哪里?”

“回医院。”湛南爵说道:“你出来的太久了。”

“可我没病!”

“病人都说自己没病。”湛南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