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以沫震惊地看着湛南爵,眼底皆是不可置信,他居然还要亲自跟她去检查才信?

如果检查的结果被他知道了,她的戏不就白演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对了,给爷爷打电话。

告诉爷爷她怀孕了——

先把消息散播出去——

欧以沫想到这里,立刻找了个机会避开湛南爵,“是要复查,免得你觉得我欺骗你!可是阿湛,如果确定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还希望你至少能对这个孩子负责,毕竟,它不只是我的孩子,还是你的!!我先去洗手间。”

欧以沫说完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湛南爵站在原地,眉心紧锁,宛若有化不开的忧愁。

她真的怀孕了?湛南爵的眉心越锁越紧,眼中有着对她的厌恶,对自己的厌恶,还有说不清的滋味。

他低头捏了捏自己没有知觉的右手,左手紧紧地抓着窗户的栏杆,关节泛白。

依稀还能听见他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长廊显得格外明晰。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对象,不该降临的孩子……一切全都是错。这些乱七八糟的错误接二连三打乱他的人生。

湛南爵想到宫诗娆刚才受伤而没有留恋地离开的样子,只觉得说不上的烦心。

——恭喜你成功说服了我。

——我想我没有办法接受完整的你……

她说的是,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完整的他,何况是她?

但是他内心狂涌的不甘又是从何而来?压抑在心中的痛觉,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