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爵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想敲门,想见她,却又想起自己没有资格去招惹她。

没有资格。

其实他早已没有资格,只是现在,更没有资格了而已。

湛南爵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自嘲,还有一丝自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过自己!

万箭穿心,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湛南爵的双瞳仿佛失去了色彩,又迈开脚步,从办公室门口的一边走到另一边,朝着欧以沫病房的方向走过去。

每走一步,就离宫诗娆的办公室远一步。

每走一步,就离心爱的女孩远了一步。

从不知道原来他已经那么喜欢她,喜欢到知道了没有资格再喜欢她,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华。

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一般,心如刀割。

终于,他走到了欧以沫病房的门口。

曾经他以为,在他对着欧以沫开过两枪之后,他们自己的过去全部一笔勾销,没有爱也没有恨。

可现在,真的很厌恶她,也厌恶自己。

湛南爵推开门,刚好,欧以沫的一个杯子扔过来。

他躲开,杯子摔在地上,溅落一地的碎片。

似曾相识的场景早已演绎过千万遍,他对她的歇斯底里习以为常,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欧以沫似乎根本没有看门口的方向,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