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以沫满眼恨意地盯着她。

宫诗娆说道:

“你可以伤害我,但你不可以骂他!你有什么资格骂他!?他喜欢你十八年,他陪伴你十八年,他为你做过的事太多了,你以为都是你该得的?他只是对人比较好而已,并不等于你拥有的都是你该得的!!!”

欧以沫全身颤抖。不,这就是她该得的,他就该对她好,只对她一个人好!!

宫诗娆冷冷地对欧以沫说道:“你放心吧,这次没人能救你了!就算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此刻,你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开的这三枪,都够你坐一辈子牢了!!”

宫诗娆说完冲向了湛南爵,再也没有回头看欧以沫一眼。

欧以沫被押上了警车。

警车开走了。

欧以沫望着跟自己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的那个担架,想起初见湛南爵时,他的殷勤,和她的不屑……

时光斗转,终于此刻,变成了她看着他的背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彻彻底底走出了她的世界,走出了她的梦境。

现在不再有他,未来不再有他,永远都不会再有他……

医院。

宫诗娆看着湛南爵的血液浸湿了担架,脑海里还有欧以沫被押走之前的叫嚣。

她的内心久久都不能平静。

什么叫湛南爵的右手废了?什么叫他是个废人了?

她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欧以沫开了湛南爵的三枪都没有射中要害,但是必须立刻手术取子弹,而且他流了好多血,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更棘手的事,他之前右手受伤做过手术才没多久,他现在的体质很不好。做手术的危险也大大提高。

宫诗娆坚持要为湛南爵手术。

一如当初,她坠楼那次,湛南爵也一定要为她手术一样。

没有人能阻止她,所以,也没有人再阻止她。

手术完成后,宫诗娆瘫软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