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有些恍惚地转过脸来,“对不起,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冷静如宫北棠,遇到这种事,也变得精神恍惚。

慕言蹊看了看脸色如冰的他,重新说道:

“我是说,每一次控制病毒的治疗,都会越来越危险。且治疗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患者会越来越痛苦,发病的间隔也会越来越短。越到后期越是如此。”

“最怕的就是她免疫功能越来越糟糕,出现越来越多并发症,撑不到解药研制成功的时刻……熬下去会很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我在病毒研究中心的实验室也给你留了名额,我们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研制解药,不能再久了。”

换言之,她的身体也不可能撑过一年。

如果一年内他们研制不出解药,她……

床上,宫诗娆的脑袋仿佛被什么炸裂了一样。

她无意间听见的那些话,对她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她所有的宁静和侥幸都在那个瞬间,被击得溃不成军。

所以,慕言蹊的意思是,她可能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病毒?

她忽而想起她坠楼那一次,欧以沫在她体内打的针剂……

——听说这药只需要一点就可以把人毒哑,再多一点就可以让人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接着头发掉光,七孔流血,面目全非,五脏六腑爆裂而死,但又会让人看起来只是突然得了怪病暴毙一样,找不到病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