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过去回不去,但还有未来,害死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季言墨落寞的神情瞬间消退,目光冷冷地捏紧手中的杯子。

啪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玻璃碎片插入季言墨的手中,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滴下来,他却浑然不觉得痛。

白薇眼尖瞥见,惊叫一声:“阿墨你的手!”

说着,手忙脚乱地拿纸巾递过去,然后对祁旭尧说道:“赶紧找药过来,别玻璃扎入肉里面!”

“没事,不用。”季言墨无所谓地扫了眼自己的手,随便擦了擦血,“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人已经起身大步朝包厢门口走去。

白薇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阿墨对陆棠棠的喜欢远超我们的喜欢……”

余森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呢?如果一早猜到,即便是被人说三道四我也要护着陆棠棠啊。”

“阿墨说得对,可惜没有如果……”温瑞航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谁不希望自己的死党能幸福呢?可是这么骄傲的季言墨好像因为陆棠棠的死,很难再幸福了。

祁旭尧摇摇头:“陆濂跟京都一些人关系很密切,如果陆棠棠的死真的跟陆濂脱不了干系,只怕是整个H国都要变天,阿墨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阿墨固然有那个资本傲视所有人,但我还是怕他受到太深影响,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帮着阿墨。”余森表态,“我的兄弟,我死也要罩着。”

“我的态度和阿森一样。”温瑞航也跟着说道。

白薇跟祁旭尧相视一眼,然后白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说得好像我就不帮朋友一样。”

“唉,H国要翻天了啊!”祁旭尧说。

只希望季言墨能好好的,不要因为陆棠棠不小心就把一切赔进去了。

却说季言墨离开了酒吧之后,上车才注意手上的伤口,全都是猩红的血,果然像白薇说的那样,有玻璃碎渣扎了进去。

本来想放任不管的,但最后还是找医生处理了一下,包扎起来。

季言墨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家里有个陆棠棠等着他的画面永远不可能再有了。

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一室的清冷,季言墨的心不由得隐隐作痛。父母劝过他搬回去季家老宅,但他拒绝了,也拒绝了家里的佣人照顾他,决意一人独自在外面的别墅住。

季言墨开了灯,在沙发上靠着闭目养神。

本是想休息休息的,可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陆棠棠,怎么都甩不掉。

棠棠,你说你还在的话,那该多好呢?季言墨苦笑。

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去幻想那样美好的画面,最后只是被陆棠棠永远离开的事实深深刺痛。

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爷,陆濂傍晚的时候去了京都,现在在帝行宫。”手机那头的人向他报告,“但是进了帝行宫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人了。”

季言墨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帝行宫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