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某中档小区门口。

一个个子不高,最多一米五五,肤色黝黑,穿着一身廉价衣服的中年女人,一脸羞愧的低着头。

“青姐,对不起,当年我偷走了你的孩子。”

被称为青姐的女人,个子高挑,皮肤白皙,有点婴儿肥。

“你偷了我的儿子不说,还把他养成那幅样子,现在觉得压力大了不想要了,就想甩包袱。你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中年女人叫何丽平,九二年在沙青家里做保姆的时候,偷走了沙青刚八个月的孩子。

沙青夫妻,报警寻找,四年后,在北方某县,找到了亲生儿子(某机构检测失误)。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被何丽平偷走的孩子,因为成长环境不好,初中的时候就辍学了,十几岁就出去打工,在电子厂干过……在洗脚城干过,每一份工作都干不过一年,由于长时间泡在网吧打游戏,用眼过度,眼睛高度近视,谈过几个女朋友,都没有处久。二十六的人了,连老婆都娶不起。

而沙青夫妻找回来的孩子,因为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参加各种兴趣班,学习各种才艺,上各种补习班,学习成绩优异,顺利考上名牌大学,找的女朋友很漂亮,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已经是某跨国公司部门主管。

被命运捉弄的两个年轻人,本来不可再有交集。

今年二月份,何丽平不满因为彩礼不够,被女方丑拒了,天天窝在家喝酒的养子,主动找了沙青。

沙青第一反应,自然是懵了,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居然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己的亲儿子被可恶的保姆养成了废物。

这还不是让沙青最气的,最近这几年,经济不好,她提早下岗,靠一个月三四千的退休金过活,已经和她离婚的丈夫,经营公司不善,连连亏损,抵押几套房,也没救活,早已远走沪上,当股票分析员。

这个条件,她根本顾不了一无所长的亲儿子。

“晓军是你亲儿子,你不能不问!”

何丽平一副赖定你了的样子。

“我亲儿子我当然问”

沙青瞪了何丽平一眼,要不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她真想狠狠地抽何丽平一巴掌。

“我把晓军带来了”

何丽平转身指了一下小区对面。

沙青抬眼看去,广告牌下,站着一个穿的老气横秋,戴着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流浪汉一样的“中年”男人。

“他性格有点自卑,没什么朋友,喜欢吸烟、喝酒,打游戏,最近因为彩礼的事,脾气变得很暴躁。”

何丽平扫了养子一眼,心里有点羞愧。

在养子很小的时候,她听信老一辈人的话,一个人是好是坏,长就是的,便不加管束,结果把养子养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晓,晓军”

看到亲生儿子,脑子已经空了的沙青,已经听不到何丽平在说什么了。

“晓军,过来”

何丽平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此时,站在广告牌下的曾晓军,看着高档小区门口,那个养尊处优的亲生母亲,心里有一种恼恨、自卑的复杂心理。听到养母喊自己,也一动不动。

“晓军,你这样过去又能怎样,你是个无能的废人,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学历、工作、收入,养父母想甩掉你,亲生父母对养了二十几年的优秀儿子已经产生了感情,对你不过是一点点的同情作祟。”

一个玩味的声音出现在曾晓军的脑海里。

“你是谁?”

曾晓军一脸的惊恐。

“我叫邹明武,以前是个系统宿主,身体被一个可恶的猫给毁了,只要你同意让我寄居在你的身体里,我可以让你不再被人看不起。”

邹明武蛊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