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莫斯科,白雪漫天飘舞,到处银装素裹,宛若雪国。

一群威猛的俄罗斯毛子在后面疯狂的追赶,矮小的屠荒萨龍在前方拼命的奔跑,不时的回头看,眼神中露出了绝对恐惧的表情,转过一条街,眼前是一条死胡同,屠荒停止了脚步,身后的一群俄罗斯毛子们发出了得意的笑容,随意的将路旁,可以打人的棍子等东西拿起来。

屠荒瑟瑟发抖,就在这群壮汉们要一拥而上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的怒吼声,壮汉们齐齐的回过头,带着廉价鸭舌帽的阿哲嚣张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几包白粉,并且嘲笑道“你们这群混蛋,真他妈得臭傻-逼,货在我身上啊,白痴们。”,看到他手中的海洛-因,壮汉们发出了饿虎一样的声音,前赴后继的冲刺了过来,摇身一变宛若发狂的恶狗。

“大哥…翻墙先走,我等会儿就跟汇合。”

阿哲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惧色,从腰间抽取出来一把黑色的斧头,在手中垫了垫之后,怒吼一声冲锋了上去,少年的热血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熄灭,力战群雄,阿哲竟然没有丝毫的下风,一把黑斧被他舞动的虎虎生风,虽然毫无战斗技巧,但是胡乱的挥斩也让一股股的鲜血到处飙射,阿哲骄傲的抬起头将鸭舌帽扔在地上“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黑斧天羽哲的厉害,有我在这里,谁都不能够伤害我大哥,不怕死的过来!”,他一脚踏地,就像是凶猛的斗神。

前方的壮汉竟然在瑟瑟发抖。

而阿哲的身后,屠荒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翻越过去,一路狂奔。

“你在想事情啊?”,苏逊的手腕上面缠绕着绷带,阿哲在一个小时给他止血了。

“嗯…”,握着鸡-巴尿尿的阿哲轻轻的点点头,随后自嘲的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年的冬天,俄罗斯也是像今天一样暴雪,那时候我还是个打手,就跟着屠荒萨龍,我们去抢劫一批毒品,东西抢到了,但是被追杀,死了好多兄弟,包括凝血那次,也是彻底被人死掉了,屠荒被人堵住了,我去救他,救到了,我很开心,但是我就是想啊,我也被人打的半死,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面,鲜血落了一地,当时我就在雪花中发誓,我不能够让鲜血白流,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抖了抖,阿哲转过身,重新上了雪地摩托车“都是陈年旧事,偶然想起来而已。”

白夜之下,守望之森的天空阴森森的,雪花飘舞。

后方灰蒙蒙的天空中,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飞机的声音。

一个小时前,阿哲从天门基地中将苏逊带走,台风等人保持着距离追捕。

夏天吩咐道“这个天羽哲非常的聪明,他一系列全部都是计划好的,贸然追捕的话肯定会掉进他的陷阱里面,最好是从天空上面跟踪,去莫斯科的那条道路上面只有守望之森,沿途肯定被阿哲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小心为妙。”

夏天一语成谶,阿哲的确设伏了很多。

“你很机智,知道就算带走了我也会遭到追捕,你的这些陷阱都是在计划里面吗?”苏逊称赞道。

“都是雕虫小技而已,重要的是我们两能够回到莫斯科,那么黑斧就有一线生机。”阿哲毫不在意。

“你想要力挽狂澜我很欣赏你,我更想要知道在你这样的人身上发生了那些故事。”苏逊有些好奇。

阿哲再次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九年前,黑斧风头正劲,跟很多俄罗斯当地的黑帮都发生了冲突,那时候是战火最旺盛的时候,屠荒那个时候得罪了一个非常厉害帮会的老大,原因是他搞了别人的老婆,那帮派,好像是叫做森林狼,狼头让我们大哥交人,屠荒非常的害怕,跪在地上不断的扇着自己的巴掌向老大认错。

阿哲一边开着雪地摩托车一边跟苏逊聊天。

“那时候红儿就主动站出来去扛了。”,阿哲说话的时候皱紧眉头,眼神中带着泪光“我去领人,红儿被包在袋子里面,袋子上面全部都是血,我把红儿抱回来,就发现,他的鸡-巴被人切掉了,切口非常整齐,一看就是那种大剪刀剪掉的,红儿拉着手跟着我说,为了屠荒老大的仕途,不要到处乱说,我们当小弟的,就自己扛。”

风雪很大,阿哲的眼睫毛上面被风吹得全部都是雪花。

苏逊在后面看不到,阿哲的瞳孔之中隐隐约约有泪光闪烁。

“可是我恨啊,红儿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下半辈子就这么没了。”,阿哲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开始蹲人,蹲狼头,我身上带着一把枪一把刀。”

一个少年就这样在狼头的庭院里面潜伏了三天三夜,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都没喝,凭借的全部都是义气,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狼头全家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回来,也是那个晚上发生了震惊俄罗斯的一个大案。

阿哲左手将猎枪塞进狼头的嘴巴里面,右手握着刀子疯狂的怒吼“狼头,你他妈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天羽哲,是黑斧的打手,今天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雪恨,我弄死你,我他妈得弄死你,操!!操!!操!!”,伴随着一声声的怒吼和骂声,阿哲将刀子在狼头的胯-下狠狠的刺着,一刀一刀,鲜血溅洒了整张脸庞,一边刺一边狂笑。

狼头没支撑住几下就暴毙。

阿哲将那些碎的东西捡起来用塑料袋包好。

身后听到了隐隐约约哭泣的声音,他转过头一看,一个小男孩站在卧室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

带血的香烟塞进嘴巴里面,阿哲懒洋洋的指着卧室道“进去,别看。”

一个妇人连忙抱着孩子进去,并且反锁上了房门,阿哲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烟,将鸭舌帽摘掉后在腿处打了打,然后嚣张的带在脑袋上面,他将狼头的尸体踢在地上,拿出刀子,从狼头的脚踝开始,一点点的给他剥皮,在剥皮的时候阿哲什么都没想,眼神血红,面无表情,就好像是在切割一块牛排一样。

三分钟后,象征着俄罗斯黑道无上权威的战狼纹身链接着人皮被阿哲披在身上。

医生的骄傲是患者笑颜如花。

教师的骄傲是悻悻学子功成名就。

父母的骄傲是儿子大展宏图、女儿优秀归宿。

黑道的骄傲,可能永远只有鲜血。

就像是骑士拿着剑盾骄傲的凯旋,阿哲左手提着狼头的人头,身上背着他的人皮,走到卧室前敲敲门,吐着烟雾说道“嫂~带着孩儿们赶紧离开这,赶紧移民吧,好好过下半辈子。”

说完将嘴巴里面的香烟狠狠的抽取出来,扔在地上,傲然离去。

将人头和狼皮扔在地上,阿哲得意洋洋的看着屠荒萨龍“哥,我给你出气了不?”

屠荒激动的浑身颤抖,随后走过来用力的拥抱阿哲“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阿哲也将带着鲜血的右手放在屠荒的背上“哥,放心,有我帮你没有人敢他妈小瞧你,上次有人说你侏儒我撕烂了他的嘴巴,现在没人敢说了吧?把这些东西带给杜老大,你一定会升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