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听完陈易的叙述,刘长春怒不可遏,一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震的茶水波澜晃动。

“古玩界的败类,他白家人行事太卑鄙下流,堂堂白家竟然勾结倭寇,祸害自己同胞,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刘长春难以压抑心中怒气,愤恨说道。

当时刘长春正在和一个喜好瓷器的老朋友通着电话,告诉他过几天的古玩交流会上会有一件成化斗彩鸡缸杯出现,让他准备好资金,忽然见到陈易和韩闻雪去而复返,他预感事情似乎有变故,便向老朋友匆匆交代几句后,挂掉电话。

事情确实发生了变化,而且向着他心中最坏的打算发展。

陈易让刘长春不用再联系买家,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他和三井商议妥当,会在几天后安排一次小型拍卖会,来拍卖这只成化斗彩鸡缸杯。

刘长春听了后失望至极,这个年轻人最终还是没有经得住金钱的诱惑,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直接买下来,不就是多花点钱吗,即使自己的店铺关门又如何,总比这国宝级的古董落在日本人手里强的多。

刘冰也忍不住出言讽刺,感觉自己爷爷人,对陈易产生的一丁点好感荡然无存。

可是当陈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告诉他们三井派杀手威胁他和韩闻雪时,这一老一少终于明白错怪了他。

这事能怨陈易吗?

很显然不能,谁能不把自己亲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要怨就只能怨那个日本人太过无耻,竟然使用这种下作手段,也要怨白宗亮没有丝毫气节,助助为虐,替日本人残害自己的同胞。

“爷爷,古玩街的马掌柜全家暴毙,是不是就是他们干的?”

刘冰想起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古玩街的马掌柜一家三口,包括妻子和正在上小学的年幼儿子,全部被人在一夜之间屠杀干净。

本来众人猜测,马掌柜多年经商,极有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报复寻仇,而警察局为了此事还专门成立了一个专家调查组,调查组组长据说是最近一个连破大案的女警察。

只是让人失望的是,十几天过去,公安局那边似乎还没有一点线索,那几位调查组成员也去了外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一些人还在议论,公安局就是些蠢货,吃嘛嘛不够,干嘛嘛不行!

如果真如陈易所说,以他的身手都难以护卫韩闻雪的安全,那马掌柜一家如何能逃脱被杀的命运,那些警察没有破案线索也在情理之中。

“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小鬼子在我华夏土地上如此为所欲为,真的以为华夏无人吗?他白家倒行逆施,为了那点臭钱,甘为走狗,就不怕被人掘祖坟,戳脊梁骨?”

老头子被气的不轻,把茶几敲得梆梆直响。

“唉,可惜我的师兄不知去向,不然仿造一个赝品,胡弄死那两个畜生”,半晌之后,老头子一声长叹,似是可惜,似是怀念的说起两人的往事。

老头子年幼时曾经在老泉城跟着自己的师父余世昌,也就是这家秦汉阁的老主人做学徒,他的师父不仅眼力在泉城古玩界首屈一指,造假的功力更是一绝。

出自他手的赝品放眼整个华夏,没有几人能不被打眼。

只是余世昌虽然手艺高超,却认为这不是正道,只教授了他和师兄王凤年如何辨识古玩,制作新品的本事,而对于做旧,包老浆这些能让新制物件变成“古董”的手艺却没有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