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陈易等人才从华东赶至神农架的苍榴镇。

虽然说是个镇,但里面的基建设施却能顶得上华东地区的一般县城了,环境也好,紧靠山林,溪水环绕,空气都带着一丝山间的清新,让人闻之欲醉。

唯一打破这里和谐的就是那些正在轰隆隆施工的场地,公路,楼盘,放眼望去,尽是蒸蒸日上的勃勃生机。

“华夏这几年来发展的太快了,我上次来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空地,现在,你看,都成了楼盘了,真是一年一个变化”,何卿卿指着车窗外一个新建起来的楼盘,感慨说道。

陈易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大山里的小镇子,同样感叹,这山水纵横之间,竟然想藏着这么一处宝地,背靠高山,溪水环绕,地势却又处于低洼盆地之中,藏风而聚气,当真是好山好水好所在,能有现在的发展也就不足为奇了。

到了地方,天色已是下午,何卿卿和褚海门似是熟门熟路一般,在乡间小路上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小院子前停住。

“哈哈,棺材鬼,水中怪,早晚赶着上西天,白蚂蚁,白头驴,穿麻戴孝好欢喜……”

就在几人刚刚下车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满脸污垢,披肩绺子发的老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又哭又笑,疯癫怪异。

陈易看着褚海门那一身风骚的白衣白裤,还真尼玛是白蚂蚁,白头驴,差点没笑疵了,“哈哈,兰花男,你这身打扮也太应景了,这人说的不错!”

“滚蛋!”

褚海门翻了好大一个白眼,从钱夹子里抽出两张百元面钞,递给那疯子般的人物,说道:“走吧走吧,找地方买点酒喝。”

那疯子伸手欲接,愣了一下,忽然,他如触电一般,猛地缩回手去,指着褚海门大叫,“刨坟挖穴丧天良,好你个不讲仁义的曹阿瞒,看我关二爷今天温酒斩贼酋,哇呀呀……”

“老桔梗,你又发什么癫,哪凉快哪呆着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妇人从院落中走了出来,冲着那疯子就是一顿怒喝,那疯子见了这凶巴巴的女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一溜烟就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处。

“卿卿啊,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看,我连饭菜都没准备”,那妇人见了何卿卿,满脸的高兴,又看见了陈易和褚海门,带着些疑惑说道:“这两位是?”

“彭姨,他们是我的朋……”

“您就是彭姨对吧?我听我爸说过你好多次呢,难得这么久了,您一家人还在这里守着老宅”,没等何卿卿说完,褚海门就热情洋溢的拉着彭姨的手,不停说道。

那彭姨看着褚海门,神色甚为迷惘,又看向何卿卿,说道:“你是?”

“何震生的儿子!”何卿卿面色冷了起来。

“何震生?你是何爷的儿子?”那彭姨先是一愣,然后仔细观瞧着褚海门的脸型身材,还真发现了那么几分古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