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别发神经了,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有人不屑一顾。

另一人却说道,“这可不一定,你想想,棋盘大阵中的乱战,到底是谁受益最大?原本三足鼎立,变成了一家独大,尽管现在又形成了三个同盟,但威望最高的人是谁?还不是陈先生吗?”

“操,被你特娘的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打鼓了”,那人脸色变了变,不过易那挺拔的身姿,没来由多了一份自信,“算了,咱们这些局外人就别瞎猜了,听听陈先生怎么说,在揭开盖头之前谁也不知道新娘长成什么德行,是倾国倾城还是吓死新郎。”

陈易已经抽完一根烟,第二根也快燃到烟屁股,他敏璇和丁申,淡淡道:“两位,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那怎么也该轮到我说几句了吧?法庭上都还留给被告人辩护的权利呢!”

出乎大多数人意料,陈易并没有谎言被戳穿时的恼羞成怒,也没有被泼了一身脏水后的怒不可遏,反而神色淡然的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陈先生当然可以说话,不过,最好拿出证据,空口无凭可是不能服众的。”

丁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于敏璇却是微微变色。

她做这些并非一时脑热而冲动行事,她在之前便想了许久,无论陈易是假游玩还是真闻风察水,她都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可陈易的表现未免太过平淡了一些,到了这个时候,按照他的心机,应该觉察到她的真正目的才对,为何不仅没有紧张恼火,还能开出玩笑来?

见识过陈易硬生生将丁午,曹逸仙,蔡天则三座大山搬倒的于敏璇,此时内心深处不由打起鼓来。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并没有什么漏洞,这才心放在肚子里。

或许他只是故作镇定吧!

然而,陈易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于敏璇那刚刚安定下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对于丁于两位道友的指责,我想说三点!”

陈易将燃到底部的烟屁股扔在地上,又用脚踩进土里。

“第一,你们是不是料定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让众人满意的答复?只要我不能将收集到的资料公开,那我无论如何辩解,找来何人作证,都是些没有事实依据的废话?没有事实依据,就证明你们的指责是正确的,我陈易就是个奸诈小人,用你的话说,就是连点起码的人性都没有,而你们也成功离间了我和茅山龙虎山两位老哥的关系,是不是这样?”

“第二,即便我公开出资料,你们也不用担心。因为这是我驭龙者陈易花了十五天收集到的东西,想要仔细的验证真假,最起码也要十五天,甚至十五天时间远远不够,驭龙一脉的秘法不是一般人能。当然,你们最希望的就是这第二种情况,这样你们就可以直接拿去,然后在茅山龙虎山两位老哥还有众多修士验证的时候,找出蛛丝马迹,得到最大好处,我说的可对?”

陈易每说一条,于敏璇和丁申的脸色就难,心里同时也波涛翻滚。

不过,两人的外在表现虽然差不多,可内心之中想的却是大相径庭。

于敏璇之前料想陈易能一点苗头,可也只是一点苗头而已,并非如此细致,就像是陈易能读懂她的想法一般,一丝一毫都不相差。

这让她感到深深挫败的同时,又不觉脊背发凉,大智若妖,这个陈易也太可怕了一点。

丁申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让他极为恼火,不过恼火的却不是陈易,而是于敏璇。

他之前就反对于敏璇靠到曹轩白阵营,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屈辱。

无论是华夏的经济建设还是华夏的修士,在他眼里都不值得一提,华夏的城市除了几个政府拼命打造的花瓶之外,其他撑死了也不过是个大县城,华夏的修士更是一群可怜虫,传承断绝,人心涣散,甚至马上就要沦为丧家之犬,只能到海外仰仗他们的鼻息!

让他这个生活在都市的天之骄子,向从大县城里长出来的可怜虫低头,这不是屈辱又是什么?

可于敏璇明知道他曹轩白,仍旧拉着他过来,表面上是为了哥哥报仇,实际上是存着为曹轩白做事的心思,这如何能让他不怒?

他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丁午此时醒来,得知于敏璇的所作所为之后,会有多么的震怒!

于敏璇不敢的眼睛,也不敢想象陈易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可此时的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一个尖牙利嘴的驭龙者,道理都是你自己的,不过,如你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我只能说你驭龙者除了内心阴暗之外,混淆是非的能力也是极为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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