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人前人后不同样,看似天真无邪,实质心思狡诈,季婳小姐,你比想象中更有趣。”

季婳心中一震,这人看破了自己?不,或许他是在试探。

“王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瞪大无邪的眼睛。

东方无殇指着对岸刚才她捉弄胧雪的地方:“本王都看见了,刚才是你扮鬼捉弄胧雪郡主吧,还要否认吗?狡猾的小丫头。”

靠,什么贼眼睛,这么远都看到,自己运气真不好,季婳心中大骂。

不过表面上还是死不承认:“王爷,你年纪大了,可能老花眼,臣女哪有胆子捉弄胧雪郡主,何况我和她又无冤无仇。”

反正,他也远远看到而已,找不到足够的证据,绝不能让这样揭穿自己。

“不准说我老。”东方无殇轻恼,他从不觉得自己年龄有多大,可被这青春无敌的小丫头,一口一声说他老,怎么觉得心里那么不爽。

“对,王爷不老,才五十多而已,看这风华绝代的脸容,多么青春逼人啊,看这强健的体魄,多么年轻力壮啊……”季婳噼里啪啦的夸奖着。

东方无殇一额汗:“停,好好的话,从你丫头嘴里说出,怎么就怪怪的!罢了,你也不用否认,若本王还看走眼,那真是白活那么长久的岁月。不过,我也无意揭穿你。”

虽然机灵聪慧,但到底是个小丫头,只是搞些小动作而已,不会影响什么大局。

“谢王爷。”季婳安心了不少,这皇叔果然如传闻,不爱理事。

“那就陪我喝杯酒吧,月光溶溶,繁花似锦,这满地紫藤花,只一人独赏,未免可惜了。”皇叔口气中隐隐惆怅。

季婳很奇怪,这样位高权重,连皇帝都敬让三分的人,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忧愁。

她也随意坐在草地上,石台上有金樽玉盏。

她倒了一杯,品尝了一口,便醉了几分。

这酒入口香醇,喝完唇齿间满是清甜的香气,比起刚才在大殿里喝的御赐酒,好上百倍,琼浆玉液不为过。

这皇叔可真会享受,喝的酒比皇帝还好,靠,或许她该跟皇叔混!

品尝着美酒,享受着清风凉月,闲花堕落,季婳望着对面的绝色皇叔。

却见他已经半醉的斜卧在草地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举着酒,玉杯里正飘荡着一朵紫花,随着金色的酒液,轻轻荡漾。

他凤眸迷离似雾,唇瓣轻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一阵清风吹过,满树落花,紫色的花瓣纷纷扰扰,漫天飞舞。

季婳抬头,隔着飞舞的花瓣,看着醉倒的东方无殇。

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有说不清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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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那边却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