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据说是乔安很好的朋友,我现在和乔安的父亲……”沈云没有说下去,她看着庄初,“我担心会不会是个坑?”

庄初一愣,随即笑开来:“云姐……你多虑了,乔安不至于。”

庄初和乔安相处至今,只觉得这个男人够意思且光明磊落,就像上一次……他想要拿下恒远,其实完全可以偷偷摸摸的进行,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恐怕恒远已经尽落乔安的手级。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来找了沈云把话挑明,这才给了庄初去求情的机会。

沈云看着庄初笑了笑抿唇:“那行吧……你要这么说的话,就去看一下资料准备接了这个单子吧。吨”

“好……那我就先出去了。”

庄初起身都走到门口了沈云垂眸看到未关掩饰抽屉里的文件突然喊了一声:“庄初!”

“嗯?”庄初回头看着沈云。

“忘了问你,和容谨城把日子定下来了吗?”沈云笑意盈盈地问。

一提到这个庄初便一脸幸福笑容:“订婚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十,结婚定在明年五月份。”

“都是好日子!真的是恭喜了!”沈云说着一手把那沓文件拿出来一边对庄初招手,“庄初你过来……”

庄初有些疑惑却还是走过去坐下:“怎么了?还有事儿?”

“是这样的……”沈云把文件放在庄初面前轻笑,“既然你都要和容谨城结婚了,我想要把你那儿恒远的股份买回来,这是股权转让书……后面有一张支票,我多给你算了百分之二的股份,作为我对你订婚的贺礼,等到你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庄初微微一怔。

“庄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恒远的股份……”

“不是的云姐你误会了!”庄初笑着解释,“我是担心我把钱拿走了公司会周转不开,这份股权转让书我会签,钱还是先放在公司,当我借给你周转的,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给我。”

沈云原本以为自己多给庄初百分之二的股份已经算是仗义,也算是还了庄初当时在自己公司最困难时入股的情谊,可是庄初的这些话让沈云面颊有些发烫。

她一直担心自己这公司的股份会被别人抢走,可人家庄初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

“多亏了你接的几个大单子,加上零零碎碎的其他单子公司已经能周转过来了,这一次不但能把你的股份折算给你……我还准备把换一个环境,把公司搬迁了。”沈云对庄初没有隐瞒。

“搬到哪里去?”庄初问。

沈云笑开来:“暂时还是秘密……现在正在筹备中,等收拾好了就可以过去了,你的办公室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件最大的,你一定喜欢。”

庄初笑开来:“好……”

当初庄初来恒远的时候,沈云也是把最好的办公室给庄初,一想到这件事儿庄初对沈云就是满满的感激。

庄初随即从沈云的笔筒里抽出一根签字笔,把哪份股权转让书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支票……庄初收下了。

“你不看看么?”沈云问,“这里面有具体的结算……”

“不用了!”庄初笑着起身,“我信得过你。”

庄初说完就说自己要去忙,便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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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庄初离开鼎盛去了恒远,鼎盛丢失了容氏的项目之后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业务量节节下滑。

其实主要问题还在于大单子拿不下来……小单子看不上。

且每一次和起创竞争,起创好像知道鼎盛内部定下的底线价一样都会在鼎盛价格的基础上低上几个点,让鼎盛和大单子无缘。

当年的业界老大似乎已经不似往昔繁华,或者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白毅对公司的事情格外头疼,现在抽烟的量明显上去,有时候一天就是五六包。

家里这边,容谨芝和老太太的矛盾日益锐化不说,白毅那个喜欢挑事儿的姐姐白冰还隔三差五的过来挑唆挑唆让容谨芝的婆媳关系更加难以相处。

白毅再一次动了离婚的心思。

他已经让律师把离婚协议

书送到了容谨芝那里,他知道容家的人肯定不会允许他们离婚,所以离婚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白毅已经愿意承认自己是过错方,给容谨芝高额的赡养费。

因为白毅已经再也受不了每天为公司的事情烦忧,回到家里还要听那些吵吵嚷嚷的日子。

现在,白毅突然开始怀念庄初在白家的那些时光。

那个时候,虽然白毅知道母亲不喜欢庄初,有时候还会处处刁难……可是庄初从不在自己面前抱怨屈。

甚至她连自己外面的花边新闻都从来不会问,害怕给自己添了一丝的烦恼,她对自己信任到……自己都觉得庄初有些傻。

而现在的容谨芝,不但和自己母亲几次动手,每晚都会在自己耳边抱怨他的母亲如何尖酸刻薄,这样也就算了……

偏偏容谨芝自己的私生活不检点也就罢了,还整天揪着白毅的私生活不放,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想想白毅这样的男人……经历过庄初那样的女人,还怎么能容忍容谨芝?!

不过问她混乱的私生活,白毅已经觉得自己从头绿到了影子,更别说容谨芝还不许白毅身边有别的女人。

让白毅没有想到的是,容谨芝收到离婚协议书后没有自己反省反而在白毅开会的时候形同疯妇一般冲进了会议室。

白毅只能让会议暂停两个人去了办公室。

容谨芝一到办公室便暴露了本性又摔又砸的,白毅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怎么?!和我离婚了想要娶那个贱人是吗?!”容谨芝笑的狰狞,“你要不要我去告诉庄初你是怎么和她大伯的养女勾搭在一起的?!”

白毅冷眼看着容谨芝,原来……对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真的可以做到对她的任何话都无动于衷。

见白毅双手插兜站在那里一语不发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容谨芝怒火一下子冲上头顶,拿起桌子上曾经庄初送给白毅的水晶烟灰缸一下子砸在了白毅的头上。

一阵眩晕后……白毅亲眼看着那个水晶烟灰缸跌落地板上,碎片溅开来……如同他和庄初破碎的感情。

白毅一动不动盯着地面上的水晶烟灰缸,只觉额头一片温热蜿蜒……

“啪嗒——啪嗒——”

红色的血珠跌落在水晶碎片上,颜色妖异。

容谨芝自己也被吓到了,她没想到白毅竟然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躲都不躲。

“白……”容谨芝看着白毅额头上的鲜血吓得一动不动。

良久,白毅深呼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抬手擦去额头的鲜血,把伤口按住道:“容谨芝,我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容谨芝拳头紧握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