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李斐掰正了赵彦恒的身体,心里又酸又胀的满足,还是把人深深的看着,笑谈道:“还好我早知道你那点臭毛病,不让别人碰你,董让来了我拦住了,我三哥说他可以照顾你,他懂这些事,我也没让,除了第一次,以后都是老先生和我给你换的药,他是大夫,我是我,你就不要懊恼了嘛!”

赵彦恒眼眸闪了闪,有点害羞,又有点甜蜜,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乖巧的样子来,轻道:“不想了,不恼了。”

李斐蔚然笑叹,那一瞬间旖旎风流。

赵彦恒砰然一动,很正经的道:“斐斐,你靠近一些。”

“怎么了?”李斐没有防备,就很听话的靠很近了。

赵彦恒稍稍抬起身接着,之前的回应都不算,这才是男人给出的吻,赵彦恒接着李斐的唇,带着一点点粗鲁,灼热的呼吸喷湿了李斐的脸,胶着缠绵,饥渴万分。

这一次李斐没有把赵彦恒推开,直到赵彦恒心满意足。

这两个人兀自甜蜜着,好像置身事外了一样,倒是府城中风声鹤唳的,程安国在缦园里办事,一丛一丛的人来来回回,还接着郭坤之子,郭绍承的帖子,探问郭韶光的后事怎么办?

她有没有牵连,尸体都停放好几天了,得有个说法。

程安国已经把陈太夫人这桩事查清楚了,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所以只示一句“简办。”

然后郭韶光的葬礼,就只受了家中同辈弟妹们的香火,设了一日灵堂就下葬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郭流光像游魂一样,她曾经羡慕大姐姐的好姻缘,豪门梦碎,她的大姐和离,下胎,血崩而死,身后凄凉;曾经没把她放在眼里,对她疏忽怠慢的秦孝家的,突然就被处死了,连个敷衍人的理由都没有;而她最大的靠山,嫡母陈太夫人重病在床,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几同软禁。

郭流光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凉,她还没有风光出嫁,她们大房就要倒了吗?

赵彦恒再养了三天,依然在郭家的别庄上,开始过问这些事情。

程安国已经反复拷问过了,这次的事件和郭家大房真的毫无一丝关系,陈太夫人是有了针对李斐的计划,甚至陈太夫人的计划更加歹毒一下,只是她以为借着郭韶光的人办得隐秘,还是在郭坤的监视之下罢了。

不过赵彦恒只是听听尚未实施的计划,就气得颜色铁青了,却也只能吞了这口气,道:“既然和这件事情无关,就不再提了。”

陈太夫人,准备坏李斐的名声,而且赵彦恒听一听就气得想捶床。

陈太夫人让严丰拿着五千两银子,是要找一个人模仿出陆应麟和李斐的笔迹来,还要再揣摩出深情缠绵和被襄王强占的愤懑之情,然后向已经去了金齿关的陆应麟发信,又向李斐发信,只要他们一个回应了这场骗局,从假信变成真信,这件事情陆应麟和李斐两个百口莫辩,到时候一个女人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只会越描越黑,已经成为襄王妃备选的李斐,名声就不好了。

他们的这段情,是赵彦恒的禁忌,李斐是很长情的人,陆应麟本人对李斐而言并无瑕疵,赵彦恒知道李斐没有忘了陆应麟,她只是把他收藏了起来,尘封在心底。这场计划若是付诸行动,赵彦恒也不敢去想,在他离开之后,有人故意的在李斐的耳边提起陆应麟,李斐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他倒可以不在乎名声,只是他花上十倍的心思,也抹不去陆应麟重新浮上来的痕迹,他确实怕着,怕他们两人之间再牵扯出一点波澜。

当然陈太夫人考虑到这件事情失败的后果,所以让操作这件事情的严丰死遁了,而陆应麟和李斐确实有过情,情还不浅,他们就算怀疑有人作祟又能怎样,大张旗鼓的去查吗,就是现在赵彦恒查到了也得瞒下来,他要避掉陆应麟,和李斐解释这个事,引诱陆应麟和李斐不成,不过让两人吃个闷亏而已。

陈太夫人的失败在于弱者愈弱,强者愈强,对于郭坤来说,她就像是陷入沼泽里的人,只是越挣扎越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