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晨只想翻个白眼:“白紫苏,你好歹找个像样的理由吧,在场的诸位同道都是为了诛魔而来,他们断不会被你轻易糊弄过去,你还是赶紧交代了吧。”

“交代什么?”白紫苏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正道弟子都面露难色,揉了揉眉心,“既然你已经认定我与魔修有染,又何须我的任何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场的正道弟子都不太想真正的挑破此事,无论真假,白紫苏都挂着玉皇山的名头,倘若是假的,那他们就算把白紫苏揪了出来,也势必会污了玉皇山的名誉,变相的得罪玉皇山;而若是真的,那更是要命,白紫苏的师父可是玉皇山太上长老,届时又是一场动荡。

白紫苏偏过头,她与苏瑾礼都被重重包围住了,而苏瑾礼竟然还能够面色如常地待在她的身边,这让她觉得此人简直脸皮厚道没边了,跟原来容易害羞腼腆的正人君子苏瑾礼相比,白紫苏还是更喜欢原来的苏瑾礼。

“我好看吗?”苏瑾礼回头去白紫苏对视,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然而双眸里却是讥讽和冷漠,“难不成你更喜欢我这样的?以前都没见你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我也没想到,你是怎么入魔的?又或者说,你还是原来的苏瑾礼吗?”白紫苏反问道。

眼前的这个苏瑾礼好似与原来截然相反,仿佛从温润如玉的君子变成了冷漠无情的魔头,纵使是脸上带有刻意温和的笑容,但也让人察觉到了潜藏的漠然。

“是他又不是他。”苏瑾礼说了这么句话。

白紫苏不太懂,却也就此打住,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了。

倒是白露晨不愿意就此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说道:“白紫苏,倘若你真的是清白无辜,那么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免得又说我构陷于你,但是你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的话,那么就只能告知玉皇山,还请他们还一个正道清宇。”

“没错,这事还需要玉皇山来裁决才行。”

“正道与魔修勾结,兹事体大,定要好生定夺一番。”

“的确如此,道理都是越辩越明的,我一定要亲自将人带去辨认此事。”

在座的人既然有灵域的弟子出头,一个个的都附和了起来,他们虽是如此说着,却将白紫苏与苏瑾礼围绕得更加逼近,好似在防备着他们的逃跑。

白紫苏的面色愈沉,即使所有人都没有说明,但这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这般构陷的手段当真不是她能敌的,当初她只是随口一说,就连理由与语气都生硬的很,若非情况特殊,白露晨也不会着了她的道。

然而此番白露晨一出手,先是在众人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随即笃定地说出她与魔修勾结,让众人诧异的同时,还有了一种“没想到真是这样”的肯定,然而白露晨又看出在场诸人不敢动手,这才改口找了个理由,却是将她扣了下来。

“啧啧啧,你这算是被千夫所指了吗?”苏瑾礼幸灾乐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