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二百五……”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预料到聂凌卓竟然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返回了聂家,本以为和蓝彩儿一两年不见,如今终于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没想到,他竟然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又折了回来。

“少爷,你这是……”正管家不禁傻眼,完全弄不明白聂凌卓这是什么意思。

“年初晨在哪?把她给我叫来!”

“初晨丫头不是正陪着老夫人呢。”这风风火火的找年初晨,给正管家的直觉是,不像是好事。

“叫她过来给我按摩。”

“可是她……她正忙着呀!”正管家有心袒护,想必聂凌卓这个时候正是火气头上,年初晨若是和他面对面的,还不铁定受气。

“她忙?我的事就可以撇一边了!叫她快给我滚过来。”聂凌卓不跟正管家废话。

正管家将消息带给年初晨,年初晨肯定是不情愿伺候这大爷的,但想想,她有什么好为难的。

此刻,最应该为难,不悦的人是聂凌卓才是。

“初晨丫头啊,你说话做事得注意点呀,千万不能像平常一样,少爷现在可是气头上。”

正管家的提醒不绝于耳,但对年初晨来说,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进了聂凌卓的房间,她犹如女混混似的,门大力甩上,恶声恶气的道,“你是哪儿又出毛病了啊!”

聂凌卓本身火气不小,听到这话,火焰迅速升腾,“欠揍了你!滚过来。”

“我警告你啊,你别想心情不好就欺负我。照理说,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心爱的人终于回来了,不是该值得庆祝的事吗?或许,可以和萧楚先生他们去开瓶酒祝贺一下。”

年初晨才不管聂凌卓的火气究竟有多旺盛,言语里全是调侃之意,但也不乏缕缕的酸涩。

“你该死的给我闭上嘴!我的事,少插嘴。”

“你以为我想啊,我还不乐意呢,浪费唇舌,你若是不想见到我,我走就是,省得让你碍眼。”她也不想见到聂凌卓这张臭脸好不好。

然而,聂凌卓绝不给年初晨得逞的机会,还不等年初晨有任何逃跑的可能,聂凌卓已拦腰悍然的将她锁于自己臂弯下,紧紧地,牢牢地揽紧,忽然间眼神也逐渐变得异常认真。

聂凌卓此时是这样的认真,年初晨反而紧张了。

他干嘛是这样的眼神啊!

“喂……”她试图提醒,聂凌卓没反应,眼里仿佛藏着浓浓的深意。

“聂少!”年初晨再次扬了分贝,从聂凌卓的臂弯里,挣扎无果。

“聂凌卓啊!你这是傻了吧!高兴坏了么!”年初晨再也忍受不了聂凌卓的沉默,嗓子提高了好几度,明显不耐烦了。

“她的回来,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这么一句话,从聂凌卓口中说出来时,年初晨忘了反抗,甚至是难以置信,那么沉痛又满载了自嘲的话语竟然会出自于聂凌卓嘴里。

他原来也会有承认自己是傻瓜的时候!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你很傻啊?所以呀,你不要总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嘲讽我!我只是穷而已,其他的,可什么都不比你们差。”

甚至,她比这些眼高手低的人好太多了。

原以为聂凌卓的性子一定会有反驳的,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没说,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但搁在年初晨腰间的手臂可勒得紧了。

不说话的聂凌卓,让年初晨霎时间觉得无趣到了极点,“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就走了……”

“放手啊!”她再度挣扎。

“不要走,陪我一下。”聂凌卓必须承认,现在的他很乱,心乱如麻。

他几乎是恳求的口气,就像当初聂凌卓眼睛动手术时的当晚,那样的口吻,同样是深沉的。

“与其在这儿纳闷,不如去找蓝彩儿小姐谈谈清楚,她说是有苦衷的,或许,真的是有苦衷,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或其他原因离开。”

年初晨正儿八经的替他分析着,实际上,这个时候,她仿佛挺能理解聂凌卓纷乱复杂的心情,也许就是需要这么一个人在身旁替蓝彩儿说好话吧,以驱走他内心的彷徨和纷乱。

不过,这话倒是让聂凌卓的眼神里多了层层叠叠的诡异和深邃,黑沉又深谙的双瞳里仿佛藏匿着不可置信,甚至到最后完全陡转成了邪肆,相当邪气的眼神盯向年初晨,“跟我装大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