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还不知道聂凌卓其实已经听到了她对燕彩和笑笑所说的每一句话,第二天回到聂家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却没料到等着她的情况竟是这样。

蓝彩儿再一次打扮妖娆又清纯的出现在聂家,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和聂凌卓明显亲近了。

只不过是一夕之间的事,竟然有了个大转变,这未免太快了吧!

只是,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吗?

“凌卓……这是新来的佣人吗?以前没见过呢,长得好可爱漂亮。”

蓝彩儿的视线注意到了年初晨,故意装不知的把她当成佣人对待。

实际上,当聂夫人联络到远在澳洲的蓝彩儿,让她重新回到聂凌卓身边时,便已经说明了年初晨的身份。

蓝彩儿突如其来的点名,令年初晨有那么瞬间的不知所措,甚至不经意间睨向聂凌卓的眼神也不知不觉染了慌乱,蓝彩儿的言语里既褒既贬的,年初晨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就那样机械的伫立在原地。

反倒是,聂凌卓开口了,“臭丫头,昨晚去哪了!玩疯了么?还知不知道你该做什么!”

聂凌卓一开口便是粗声粗气,尽管明知道昨天晚上她肯定是和笑笑,燕彩在一起,可莫名地,见到她这副犹如丧家犬似的模样,聂凌卓特想发火。

别人问她是不是佣人,她哑巴了不知道回答吗?平时对待他的嚣张混账劲儿去哪了!

“凌卓……你……这是……”蓝彩儿犹疑不已。

其实,蓝彩儿何尝听不懂聂凌卓言语里的急切,越是生气,仿佛越能凸显他是多么在乎年初晨。

一想到这里,蓝彩儿心上堆满了凌乱和害怕,担心有一天,聂凌卓的心最终会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也不起眼,实际力量无穷的女人给强势的霸占。

然而,年初晨反而因为聂凌卓恶劣的态度被唤醒了,直接漠视聂凌卓,视而不见的从他身边经过时,聂凌卓却扼了她的胳膊,悍然的一推搡,年初晨不偏不倚的摔向他对面的沙发。

虽然不痛,但这样的举止,尤其是在蓝彩儿面前,年初晨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眼底的酸涩开始作祟,泪水也很不识趣更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隐隐不安了,“我真是受够你了!”

一句话,从年初晨口中说出时,含恨意味很足。

以前,在聂凌卓更加对她不客气,甚至万般不尊重的时候,年初晨也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如此的委屈。

可现在,不仅仅是委屈,说不出的情愫不断滋生。

聂凌卓也微微发怔,似有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然聂凌卓仿佛也没想过要道歉,年初晨更是不会给他机会说点什么,愈发坚定的迈开了步伐,经过聂凌卓身边时,毫无留恋可言。

他们之间几乎没说上几句话,却在只言片语中,蓝彩儿十分的肯定聂凌卓陷得很深,深得好像已经无法自拔了。

正因如此,蓝彩儿更加要看牢聂凌卓。

“凌卓,我们约个时间去看画展好吗?我终于能站起来,又回到你身边了,我想重新开始画画。”

画画是蓝彩儿的爱好,她和聂凌卓更是因为画作结缘,她很聪明的抓住聂凌卓的兴趣。

“随便吧,你也累了,早点回酒店吧。”这个时候,聂凌卓无心和蓝彩儿谈论画作的事情,更没这个心思。

“我不累,我想多陪一下……”蓝彩儿不依。

“可是,我累了。”聂凌卓即使是在耐着性子,依然还是能听出来聂凌卓的不耐烦。

他的性子,蓝彩儿是明白的,只能见好就收,一再的纠缠,只会让聂凌卓反感。

她和聂凌卓回不到从前了吧?

篮彩不得不听话的离开,她心事重重,聂凌卓怒气升腾,而年初晨的火气则是比聂凌卓炙热上好几倍。

“奶奶个熊,欺负姑奶奶是么?打死你,打死你,狠狠的打死你这个小王八。”

年初晨的火气不打哪处发,握住游戏手柄狠狠的一番激烈争斗,“打死,打死聂凌卓这个小王八……”

只是,即便如此,年初晨还是不能减除心底的恨意,大力的将游戏手柄摔向一侧,“兔崽子,我要是再待在这里,我就是那只小王八。”

年初晨猛然站起来,正巧和聂凌卓撞了个正着,他亦是来势汹汹,瞄了她一眼,再看看被无情的摔在地上的游戏手柄,聂凌卓眼底殷红迅速延生,“想想拿我的游戏机出气?”

“少废话!滚开点。”年初晨爆粗,甚至还学着聂凌卓刚才的态度,狠狠推开他,而她的力道对于聂凌卓来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他站如松似的定在原地,以压迫之势欺向年初晨,一步步的紧逼,“这张欠揍的嘴巴,真该被我活生生的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