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聂凌卓,别这么不要脸。我警告你……要是再欺负我,我饶不了你,不会放过你的。”

年初晨被聂凌卓强行的拖进车内,她叫嚣,她反抗,气焰一如既往的嚣张,和聂凌卓的相处模式一样,一直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

聂凌卓习惯了她的聒噪,这会儿功夫已然发力的将她锁于臂弯里,修长有力的双臂牢牢将年初晨悍然的伏在他身下。

男上女下,暧昧至极,车内窄小密闭的空间洋溢炙灼的气息,漫天飞舞

“撂狠话是你的强项么,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外强中干的女人。”他对年初晨的叫嚣,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如果抗拒会让你觉得心里好受点,我倒是愿意配合你。”

“死流氓,不要脸。”年初晨口气犯冲,“想不到你还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的下流无耻。”

“彼此彼此吧,你不是耐不住寂寞么,我可以勉为其难为你解决问题,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曾经也是做过的。”

聂凌卓勾起她的下颚,邪气十足,染笑的唇角无不渗透着他的玩弄,他在玩弄年初晨。

年初晨深知他心底的不服气,是那么不服气当初是她离开了。

“做个屁啊你,聂凌卓,依你现在的身份,不至于低级趣味到这个地步吧,放开我,往后,我一定会做到永远消失在你眼前,不再碍你眼。”

既然躲了三年,她能躲起来,避开聂凌卓。那么,未来三年,甚至三十年,她同样可以好好的躲着,窝在属于她的世界里,不让聂凌卓看到。

原本,这是聂凌卓想要的。

可当这话是从年初晨嘴里说出口时,心底的不快迅速沸腾,她始终是不知悔改的蠢货。

“现在的聂凌卓,的确比三年的聂凌卓强百倍,这可多亏了你,你的离开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同时,更让我看清楚,金钱地位权力,无论哪一个都比女人重要,所谓的感情,真情,不过都是可有可无的。我能有这个领悟,能把弘信守住,甚至让弘信的发展越来越好,是你启发了我。”

聂凌卓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着,说到弘信,谈及金钱地位权力和爱情之间的权衡时,他宛如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而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把过去是经历的艰难藏掩得很好。

年初晨却能清晰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静,那时候,当聂凌卓深受莫天,莫辰轩,陆天齐,以及阿希的四面夹击时,她是知道聂凌卓处境有多危险的。

因此,这个时候重新提及过去的事,也难怪聂凌卓不会平静。

他的故作镇定,愈发可以凸显这件事情在他心底的刻骨铭心。

年初晨的抗拒逐渐软了下来,其实,她很清楚,倘若聂凌卓真想对她做点什么,纵然是极力反抗也无济于事。

“恭喜你,已经是商界最年轻有为,最有贡献的的青年领袖。”

这一句恭喜,当年初晨说出口时,她亦觉得别扭,特别的扭曲。

三年的时间,她不愿意提起有关于聂凌卓的任何事,刻意的遗忘,刻意的让自己当做和聂凌卓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可在三年后,再相遇时,年初晨连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想收集一些有关于聂凌卓的讯息,或许,潜意识里想看到的并非是聂凌卓本身的成就,而是,这几年,究竟有谁陪在他的身边?

倘若应小冰真的不是他的爱人,那么,又是谁,有这个本事可以将聂凌卓收服?

“后悔么,后悔当初不该一走了之。如果没有离开,这一刻和我共享荣华富贵的人,是你年初晨。可惜,你看走眼了,你认定我没能力将弘信守下来,认定我一定会输给陆天齐他们,所以,你选择了离弃……”

聂凌卓已无法平息心下衍生的怒火。

若说当初年初晨悄无声息离开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误会了他和应小冰的关系;那么,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聂凌卓认定,一定和他当时危机四伏的处境有关系。

她,没法和自己共患难,她没那么无私。

年初晨当然能觉察到聂凌卓话语里的弦外之音,他在埋怨,在憎恨。

既然聂凌卓恨他,年初晨不在乎恨意的多少,为了逼聂凌卓更对她失望透顶,恨之入骨,索性任性的言,“是啊,你说得很对,那个时候的聂凌卓幼稚,稚嫩到了极点,根本就不是个有能力力挽狂澜,可以将弘信经营好的人,在我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沉溺于儿女私情,却把正事抛一边的无用之人,所以,我的离开反而帮助了你的成长,你不应该对我说一声感谢吗?”

闻言,聂凌卓已不能很好的管控自己情绪,剑眉之间挑起的怒焰足以将年初晨烧为灰烬,拳头也不知不觉收紧。

欠揍的死女人。

真的很想狠狠找她一巴掌,就想这么一巴掌能够彻彻底底打断他们的过去,做个了断。

年初晨故意忽略聂凌卓的火气,不知死活的继续,“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放我走,是对我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