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卓又开始对她说教了。

这一番话,年初晨还真没有什么气可生的,聂凌卓一向是这样的态度,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思想多好的人,这一次,不是我自愿来的,我是被那个该死的……”

该死的江燕彩害的!

可是当说到江燕彩时,年初晨很本能的止言了,即刻像是在掩饰什么那样,分贝自然而然的扬高,“总之,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了!以前的年初晨死了,当我的二宝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死了。”

至少心是如死灰那般的,彻彻底底的失望又绝望透顶。

其实,聂凌卓早就知道年初晨为什么来这儿,都是因为江燕彩那小贱人报复才来了农村苦干实干。

年初晨一想到死去的孩子,胸膛处随即而来的是漫天的酸涩与难受,可正当年初晨从走神之际回过神来时,才愕然发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聂凌卓手中正清洗珊珊的衣服当中,有一些是她昨晚没洗的,然而当年初晨定睛一看,聂凌卓竟然……

“啊……啊……不要……聂凌卓,你快点住手!你给我快点住手啊!谁要你洗的?谁要你这么做的……”

年初晨霎时间满面通红,浑身燥热起来了。

聂凌卓手中拽着她的内裤,面对年初晨忽然间的大嗓门以及万般的冲动,骤然的傻眼了,“干嘛呢!莫名其妙!”

“你……你快点放下……”年初晨试图从聂凌卓手中拽出那条内裤,可聂凌卓却紧紧地不放手,像是和年初晨杠上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虽然她和聂凌卓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夫妻,仍然没有办好离婚手续,可洗内裤的事情让聂凌卓来做……

年初晨只要想想脖子上的红潮便泛出更多更炙热了。

“年初晨,松手……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聂凌卓蹙眉,丝毫没有想过洗内裤有什么不妥,即便这种事情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也根本完全不会做的事,可在这一刹那,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其自然了,这种顺其自然可得归功于年初晨“教夫有方。”

“神经病,变态,你说什么呢!你这张嘴……真是让人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好想撕烂这张嘴!

可越是年初晨这么紧张,聂凌卓愈发紧皱了眉梢,眉宇之间是深深的疑惑,“你越是这么在意,我就更要清洗了。”

“喂,聂凌卓,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我这个……不要别人洗……你给我快点松手,否则的话……”

“我是别人吗?我们还没离婚呢!”聂凌卓打断,口气很凶。

“现在不是讨论别人不别人的问题,你给我放手,你要是不放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啊。”

年初晨脸上的酡红更盛了,心脏“扑通扑通”的狂乱跳个不停,她快要疯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尽做一些这种不着调,让人恼火的事情。

聂凌卓挑眉,眼底是挑衅的意味,仿佛就是要看看年初晨到底会对他怎样的不客气法。

“你……你一定要这样作对,让人厌恶不可是吧。”

这听似是年初晨最后的通牒了。

可偏偏聂凌卓就是不识趣,下一秒,年初晨已经忍无可忍了,还真是采取了有效又可行的动作,猛然的咬住聂凌卓的手不放松。

她以为聂凌卓一定会在那么疼痛之下松手的,可谁知聂凌卓这个时候的意志力可是十分坚定的,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你……聂凌卓……快点住手……”

“啊……你……你这个混蛋!”年初晨惊叫连连,口齿含糊不清,但心却像是在汪洋大海里跌宕起伏的一叶小舟,很快就要被淹没在海水里,溺毙而亡似的。

“你没给我洗过衣服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洗衣服了?每次我可都是坦荡荡的把衣服交给你,让你彻彻底底的检查到底有没有任何不妥的蛛丝马迹!你倒是好啊,欲盖弥彰吧。”

聂凌卓故意这么说着,唇角掀起的弧度是异常的讥讽,明摆着是在讥诮年初晨,实则,他是很信任年初晨的。

或许,他们目前的未来是迷茫的,但由始至终还是相信年初晨,对她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