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犹如万针穿心的痛楚,项御天的脸色逐渐开始泛白,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要知道江唯一的一切。

“好。”

安城平静地应了一声,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注意起了她。她喜欢在我看书的时候坐在旁边;她不喜欢巧克力却喜欢喝巧克力奶茶;她听歌只听抒情的;她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倒立想事情;她……”

“够了!”

项御天忽然怒吼一声,抄起椅子就朝墙上狠狠地砸过去。

“砰。”

椅子重重地栽下,椅脚断了一根。

项御天的一双眼瞬间红了一圈,薄唇发着白,气息难平,狂躁不安。

他修长的五指慢慢按向自己的心口。

那里破了一个大洞,漏着风。

很疼,很疼。

“……”

安城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活动着被铐住的双手,一张温和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谁让你停了?给我继续说!”

项御天低吼。

像是在自虐似的,他越是痛,就越是想听下去,然后痛楚越发加深,痛到像刀刃一遍一遍刮过他的骨一般……

继续么?

“我在意她,却什么都给不了她。”安城苦笑一声,“可男人是自私的,所以我曾经让她发过一个誓,只为我流眼泪,因为我不想让她为了任何事任何人伤心……”

“……”

项御天彻底呆住。

回忆的潘朵拉盒子被打开,曾经的种种他记得清楚——

“你为什么不哭?”

“项少,江小姐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