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觉得特别羞愧,总觉得最近被他给带坏了,做的事儿一次比一次刷新底线。

商绍城不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却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经验,一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冲动,她可以理解,所以她说回家,可商绍城却说,他等不到回家,在这儿就非要她不可。

她清晰记得他脸上陡然冒出的诸多汗珠,也清晰记得他说‘忍不了’时,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深沉。什么叫急不可耐,他现身说法,身体力行的给她讲解了一遍。

她被他牵着手拉回休息室,房门才刚刚关上,还不等她出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墙壁上,疯狂吮吻。

岑青禾原本打算商量回家的话语,就这样被他尽数堵住,他身上的灼热温度跟熟悉气息,都是让她心安又悸动的存在,仿佛片刻,他的热情就唤醒了她压在心底的小恶魔。

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她仰着头张嘴回应他,商绍城的大手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罩在她胸前傲人的曲线处,她抓着他后脖颈的衣服,用力往上拽,他稍稍俯下身去搂她的腿,岑青禾马上会意,窜起环在他腰间,他抱着她的腰,带她一起往室内床边走。

他有多渴望得到她,同样,她就有多渴望被他得到,岑青禾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希望跟身上的人融为一体,她想看到他开心快乐,只要他高兴,她就跟着高兴。

房间没开灯,漆黑一片,簌簌的声响是衣裤剥离身体发出的细微声音,伴随着几声‘哐’,那是鞋子垂直掉在地板上的动静。

黑暗里,两人彼此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唯有同一频率的低沉呼吸,当他挺身而入,回应他的是岑青禾难耐的轻哼。

几近让他颤栗的蚀骨温柔。

他已经憋了半晌,所以一发而不可收拾,岑青禾的身体被他挤压,体内的空气控制不住的化作呻吟溢出口中,她慢半拍抬起发颤的手臂,伸手捂住嘴,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去拍他肩膀。

商绍城呼吸很重,动作没停,低声问:“怎么了?”

岑青禾死死地捂住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其实她是想让他慢点儿,这里又不是他家,也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万一被人听见,她还活不活了?

商绍城自顾自沉浸在极致的欢愉当中,殊不知岑青禾已经憋得快昏过去了,实在是憋不住,她张嘴喘了口气,与此同时,难耐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一把拉过身下的被子,把头蒙住。

这回商绍城总算察觉她在担心什么了,他放缓动作,想要掀开被子,她死死拽着不撒手,他唯有出声哄道:“出来,别闷坏了。”

岑青禾在被子里面咬着牙,真恨自己定力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被人发现,人家也只会觉得是她不正经,又怪不到商绍城头上。

商绍城看不见她的脸,她把整颗头都藏在被子下面,他真怕她憋坏了,所以哪怕在这种时刻,他还是耐着性子先停下来,哄着说:“出来透口气儿。”

岑青禾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商绍城说:“不用憋着,没人听墙角。”

岑青禾道:“我们是门口第一间房,谁过来都得经过这里,万一被人听见了,你让我怎么出去?”

商绍城说:“没事儿,就说我叫的。”

岑青禾又气又急,“滚一边儿去。”

他怎么会滚,已经在外头晾半天了,说话间就又凑过来。

岑青禾快速往后挪,用膝盖顶着他,不让他过来。

商绍城沉声道:“你干嘛,别说让我自己去洗澡,我不去。”

岑青禾还没那么残忍,这功夫让他自己解决,这不是存心找分手嘛,她低声回道:“你进来,我要盖被。”

说实话房间很暖和,两人赤条条的也没什么问题,但商绍城忍不了了,与其跟她费时间掰扯,他更倾向于忍着热,先灭了火再说。

她翻身让他把被子抽起来,伴随着一阵风,下一秒,他跟被子一同罩在她身上……

良久,商绍城掀开被子跨步下床,他打开灯,岑青禾咻的闭上眼睛,听见他说:“我第一次觉得缺氧快死掉是这种滋味儿。”

两人一直躲在被子里面,待了快一个小时,中途好几次商绍城都忍不住掀开一面出来透透气,如果不是环境如此恶劣,他也不会提前鸣金收兵,若是再不结束,他真的快要死了。

岑青禾浑身上下湿透,像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一样,商绍城站在床边掀开被子,把她打横抱起来,她闭着眼睛瘫在他臂弯中,他好心情的笑说:“懒死你算了。”

岑青禾说:“上完就想走?售后服务是你应该做的。”

商绍城说:“听你这意思,是我占你便宜了?我还没让你给我点儿售后呢。”

岑青禾道:“你要是有这要求,那我一开始也不能要你。”

两人一路犟着进了浴室,他把她放下来,单手揽着,另一手开水试水温。洗澡的时候,他出声道:“第一次领你来这儿,你就企图色诱我,看来你对我图谋不轨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吃到嘴里,心里是不是特别踏实?”

岑青禾问:“我什么时候色诱你了?”

商绍城下巴一抬,示意玻璃墙处,“你换衣服都不拉帘的,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还不是故意的?”

岑青禾说:“谁知道你在外面能看见里面?这设计根本不合理,赶紧跟樊尘说,快点儿换了,想想我都来气。”

商绍城说:“看你一眼,我几个月没睡好觉。”

岑青禾正在洗脸,脸上都是泡沫,闻言,她抬头看向商绍城,笑着道:“我美吗?”

商绍城抬手挡住,一脸嫌弃的道:“丑死了,走开。”

岑青禾死皮赖脸的蹭在他身边,掬了水把脸洗干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连声追问:“我美吗,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