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眼底漫出笑意,“惜儿,你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在害怕?”

上官语惜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你胡说什么东西?”

男人唇角擦过她的脸颊,“你在提醒我也是提醒你自己,你怕自己不小心又身陷囫囵?”

这似乎是问句,可他的语气又带着几分笃定。

上官语惜的心跳骤然漏掉一拍。

她想也不想的反驳,“你在自欺欺人吗?”手心无意识的攥紧,“夏侯渊,你的所作所为从始至终感动的不过是你自己,不管是放过连玉还是放走我的皇叔,你做了你以为的对我好的事情,可是这些本不需要发生在他们身上,归根结底不过是你在为过去犯下的错赎罪。”

如果不是他,皇叔和皇婶不会分开这一年多。

如果不是他,连玉也不会千辛万苦的过来找她,最后落得连她的样子都不认识回到东临。

上官语惜想到这些过往,刚才微乱的心跳终于又逐渐的平静下来。

“赎罪?”他不屑的冷笑一声,“不,我确实没有做什么让你感动的事,也并非在赎罪。”

他所做的这些不是的确为了感动她,只是为了重新得到她付出的必要的代价。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他想不想要而已。

上官语惜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绪纷乱,不想看到他。

虽然从前也不想看到他,可是此时此刻的这种不想看到,好像又隐隐多了几分别的味道。

是害怕,抑或心慌?

夏侯渊见她出神,刚要开口,就听她道:“昨天选秀的事,现在怎么样了?”